“新蕊,告诉我,为什么?”
“你说什么呢?”
“为什么告发我!在你心里,我们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我没有啊,学霖,你到底怎么了?”
“如果不是你告发我,那就活见鬼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还想问你呢,一走这么多天,连一个电话也不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王新蕊知道,只要自己咬住不松口,汪学霖多半也会半信半疑。
果然,面对连珠炮一样的反问,汪学霖多少有些犹豫,会不会是刘德礼搞错了,自己冤枉了王新蕊?
“那天在档案股发生的事,你没说出去?”
“没有!”
“真的没有?”
“我要是想说出去,当时就可以向上面报告。”
“可是,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怎么解释?”
汪新蕊心里一动,汪学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说明他所知有限,或许什么都不知道……
“你让我解释什么?姑父说,你请假去了北平,按时间推算,明天就应该回来。”
“……你是说,保密局没通缉我?”
“通缉你?这怎么可能呢,别听信那些小道消息,信党国的话,一切以官方回复为准,不信谣不传谣。”
“算了,不管怎样,咱们俩好过一场,你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你不义!就这样吧,再见!”
“学霖,你现在在哪儿……”
汪学霖并非两三岁的孩子,他很快也冷静了下来,感觉没必要再争执下去,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好,何必一定要闹的反目成仇呢。
从个人的角度来说,王新蕊也没做错什么,她爱的是汪家大公子、是保密局档案股股长,可不是被正府称为“斐”的赤色分子!
不等王新蕊继续说下去,汪学霖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忙音,王新蕊拿着电话发着愣,心里同样怅然所失,两年的感情付之东流,任谁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房门一响,吴景荣夫妇推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