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远游在紧闭所里出现了攻击倾向自残行为,似乎精神状态已经崩溃到了极致。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不会觉得你们俩之间真的有什么感情吧?不过是单向利用而已,你觉得现在他从你身边离开了,还有可能再回到你身边吗?”
夏星河确实摸不清、也理解不了鹿柴对墨远游的感情,但他现在心情极度不爽,尤其是看这个墨远游不爽,因此他决定放弃一切风度,话都挑最难听的说。
——这大概就是两个被迫失联的可怜人的互相折磨。
此时,把自己全身抓得鲜血淋漓的墨远游抬起头,视线已经开始飘忽:
“你懂个屁。”
夏星河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等着那人发话,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会回来的。”墨远游嘴角露出的笑意诡谲得瘆人,“你根本不会明白我们之间的羁绊,夏星河。”
他眼中近乎变形的讥讽在声音中被无限放大,砸到夏星河面前时,已经变成了极其尖锐的形状。
“因为你那个把你当消遣的炮友、抛弃你的时候半句话都没跟你说,只留你自己一个人苦苦追寻、自我感动。”
墨远游看着夏星河肉眼可见阴沉下去的脸色,面上的兴奋又多了几分:
“从一开始他就对你爱答不理,除了想让你干|他的时候会主动接近你,其他的时间,他有多看过你一眼吗?”
末了,他的语气突然放轻放缓,抬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极其刻意而叫人不适的姿态:
“别再妄想成为他的爱人了,就算他还能活着回来,你也只是他泄|欲的工具。”
“该值得被怜悯的人其实是你,夏上校。”
话音落下的时候,夏星河的目光和神态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仔细看,他的面部肌肉因为紧绷已经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这一份失态,他赶在被墨远游捕捉到之前,就已经极其迅速地遮掩住了。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可谓风轻云淡,但他说出的话已经表现得过于明显——夏星河已经不再从容了。
“断掉墨远游今天中午的用药。”
“哪怕他咬断自己的舌头,也不允许给他。”
……
回到房间里的夏星河,其实脑子是完全混乱的状态。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墨远游的确戳到了他的痛处。
第一次让夏星河感觉到严重恐慌感的,是那次自己主动提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