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吧,咽不下这口气。
不忍吧,那到底是宫里的娘娘。
那天发生的一幕犹在眼前,几个丫鬟是最贴身服侍的,自然知道那衣裙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犹豫再三,还是试探性问道:「那……,那太……太子殿下怎么说?」
赵昔微的手指在小白身上一顿。
银宝是个心直口快的,锲而不舍追问了一句:「您受了这么大委屈,总不能打落牙往肚里头吞吧!!」
「他啊……」赵昔微轻轻说了一个字,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又笑了笑,垂下了眼睫。
空气静默了一瞬。
小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安地又叫唤了一声,小黑立即一跃,从桌上跃到了榻上,接着威风凛凛地一扫尾巴,然后就蹲在了小白身边。
「哼!!」银宝更生气了:「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也不出面护着!算什么男人!连小黑都不如!小黑都知道护着小白呢!」
银宝还待再说,锦
绣狠狠递了个眼色打断她,又换上笑脸,安慰道:「太子殿下公务缠身,这些内宅私事不放在心上,也是正常。」
赵昔微却已收敛好了情绪,只微笑如常道:「我说的那个人,未必是裴才人。」
「啊!?」几人又是齐齐惊呼。
这一惊一乍的,彻底扰了小白的好眠,它恼怒地叫了一声,小黑也跟着站直了身子。两只猫仿佛串通好了似的,一甩尾巴,四肢一跃,一弹一跳,须臾之间,已消失在了门外。
「哎——」银宝忙端起那盘鱼肉干,正要追出去,赵昔微却一抬手,笑着道:「别追了,让它们去玩吧,一会儿事儿找上门来,闹腾起来又得吓着它们。」
「哈??」银宝半只脚在门外,侧着身子道:「谁找上门?」
锦绣也觉得糊涂了:「不是裴才人,那宫里还有谁?」
倒是一直默不出声的玉兰突然闷声闷气道:「还有太后。」
「你胡说什么!」银宝第一个反对,「太后不是都被软禁了?还怎么找咱们小姐的事?再说了,咱们主子跟她有什么仇?」
「这……」提到这茬,锦绣就有些变了脸色,「你倒是心大,她和咱们小姐的仇,大着呢。」
「可她不是被关进寺庙祈福了吗?还能兴风作浪不成?」银宝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房内,「那老妖婆可不是吃素的!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说着抓起针线篮里的剪刀,一股脑儿就藏进了袖子里,「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准备点防身的东西!等她的人找上门来,我们可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见赵昔微仍不动如山地靠在榻上,便心急如焚地催促道:「我的小姐啊,您不能坐在这里!那老妖婆说不定和府里串通好了,就要来个瓮中抓鳖!」
她抱着赵昔微的腿,央求道:「咱们几个现在赶紧走吧!不能让她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