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另一个青色宫装的娇媚妇人看着宫天歌笑道,“萧少夫人性子爽朗,讨人欢喜得紧。臣妾瞧着比许多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那些扭扭捏捏的娇小姐们好上太多了。”
“俪妃所言,可不是意有所指吧?”一旁穿着藕色兰花的素雅宫装的女子笑着看向她,眼角眉梢看着俪妃,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这明显就是在旁边煽风点火,就差指明了俪妃在挑起端木婉儿和唐海之间的比较了。
毕竟这儿除了端木婉儿,还有谁能拿来作为“扭扭捏捏的娇小姐”与唐海相比呢?
更何况人家刚刚还说了一句,不给人看病呢!
可俪妃是什么人?她可是当今太后母族里,最优秀的一个后辈,年纪轻轻已经是灵皇了。她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那自然是不怕端木婉儿和唐海有什么想法的。
宫天歌淡淡地瞟了一眼那边正争锋相对的几人,自顾自又对上了一脸慌张的芸妃,安慰地笑了笑:“娘娘只是因为如今暑气未过,又贪凉,才引得热瘴郁结,只需服下清热的方子,好好休息,再少贪凉,便可缓解。”
那藕色宫装的女子见唐海如此轻描淡写地把她的挑拨揭过去,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
而另一边,俪妃倒是对宫天歌稍稍亮眼了一些。
这个女人,倒是高深莫测得很,看起来不像表面上这么乖巧,里头还是绵里藏针,憋着一股劲儿在的。
芸妃一愣,“这么简单吗?只是本宫这段日子来身子一直不爽朗,已经难受好一阵子了,太医也没看出什么,怎么你……”
她的话显然就是在怀疑,为何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问题,到了她这里突然就能被这么轻松地解决了,倒是让人觉得莫名有些不放心。
宫天歌笑了笑:“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罢了,若是娘娘信我,便先戒了凉品试一试,若是好些了再用药也无妨。娘娘热瘴袭体并不严重,所以急着用药或许反而会不好。”
芸妃这才点点头,松了口气。
宫里用药麻烦,搞不好还会被人做点什么手脚,也就是因此她才不愿用药。
皇后见唐海说完了,便笑着道:“萧少夫人的医术,我们都是知道的,若是不好,哪里来的唐氏医馆呢?听说萧少夫人的炼药术也能和婉儿一较高下,只是如今少夫人有了身孕,我们就是想看看你们的精彩比试,如今也没有眼福了!”
端木婉儿也顺着她的话,笑道:“自上一回在洛水城同萧少夫人比试过后,我也一直手痒,可惜如今比不了了,要不然,一定是要拉上少夫人再来比一场的。”
“端木少主可真是爱炼药如痴,还这般大度容人,若是换了旁人儿啊,可不一定还愿意如此好脸色看曾经赢过自己的人呢!”那藕色宫装的妃子娇笑着拍着端木婉儿的马屁。
端木婉儿淡淡一笑,道:“端木一族根基深厚,炼药术高深,我们潜心修炼,是为了能更好地辅佐陛下。但也不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固步自封,自视甚高,从而看不起别人,那才是真的亡族之兆。”
宫天歌垂着眸子,眼底闪过嘲讽的冷意,但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素雅淡漠,只见她朝着端木婉儿浅浅勾唇,笑道:“端木少主所言极是,我如今回想起从前我们在洛水城的比试,还觉得热血沸腾,手痒得紧。
那时端木少主即使稍逊于我,但比试完之后也是谦和有礼,丝毫嫉妒愤怒都没有,这倒是令臣妇十分佩服,看来少主是真的潜心于炼药术,是不在乎这些世俗名利之人。”
她的话一出,就让端木婉儿一直端着的一副娴静优雅的面具险些崩碎!
她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反话嘲讽她吗?那时候她是什么反应,什么表情,她们那些在场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她现在说这些话,难道不是故意来堵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