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墙头草苏双成一家,在这种事情上因为风向不明,不知道该站哪根墙头,简直要苦恼死了。
但毛纪兰同志收获的,则只有劳工们的嘘声。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老太太还怎么当选?
不过就在这时,龚书记突然出列,说话了:“同志们,我们的决定很可能是错误的,农场的场长由我任命,必须是毛纪兰同志。”
保剑英看苏樱桃诡异一笑,突然才明白过来:合着苏樱桃刚才,其实一直就是在用激将法,想激龚书记出来表态吧!
……
龚书记直接发话,而且不准普选,就让毛纪兰当选,这又是为什么?
有些人还不服气,想辩解两句,毕竟农场普选,可是领导们定的,怎么能龚书记自己突然就反悔呢?
“这是农场,不是你们家,在单位上班,你们可以说滥竽充数混水摸鱼,那不是你们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是我们这些领导,各个生产厂,车间主任的问题,国家建设如火如荼,大家都啃着苞米面,不说你们,我都有一年多没吃过一口细粮了。不搞生产,不搞建设,大家一起躺下享受资本主义的靡靡,我给你们喂饭吃,行不行?”龚书记脸红脖子粗的,再问大家。
这下没人说话了。
谁不想吃麦子,谁又喜欢天天吃苞米面?
可你不种,不劳动,不辛苦,麦子从哪儿来?
龚书记指着脚下的地说:“想吃就得自己种,从现在开始我主动下放三个月,跟你们一起劳动,但毛纪兰必须是生产场长,我服从她的管理。”
张爱国觉得不对:“书记,您不是马上要去市里工作?”
“一个农场都搞不好,何谈市里的工作?”龚书记反问张爱国:“你小时候吃饱过肚子吃饱过吗,吃过几顿细粮,现在有机会,为什么我们不努力?”
人都喜欢堕落,喜欢享受。
但他们面临的现状是什么,是毛纪兰的苛刻和强硬手段,让机械厂现在拥有了将近300亩的麦田。
这300亩麦田,在秋天陆续被收割,将会有十万斤的粮食,而十万斤的麦子对于一个有几千人的大厂,则意味着大家的餐桌上,每一天,将能吃到一顿细粮。
谁不喜欢吃麦子,可是,不辛苦,不干,哪来的细粮可以吃?
……
婆婆一朝当选农场场长,还不是靠着裙带关系上去的,而是书记亲自任命,简直可谓喜气洋洋,热情到无与伦比。
当然,既然当选了,她心里早有一套计划,就开始风风火火的实施了。
儿媳妇们继续在农场干,开荒挖野菜,一边赚工分,一边攒野菜蘑菇各类中药材。
三个儿子现在也不靠工分了,老大和老四在家盖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