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沈鱼这个现代之人,也免不了有些惊叹。
不过他目的终究不在此,多看了几眼,瞧见迎面来的几个青衫汉子,也没做理会,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块大石,上有棋盘,右首坐着一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似乎并没有感知到沈鱼的到来一般,一手捏子,只看着棋盘,没有分毫反应。
沈鱼见得此人,自然知道这人便是苏星河,当下便拜道:“晚辈游坦之,见过苏前辈。”
似是听到了沈鱼的声音,苏星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旋即又低下了眼睛,没有其他动作。
沈鱼见此,心中好笑,他自然知道苏星河因为无崖子的缘故,装聋作哑数十年,脾气亦是变得十分古怪,这幅作态,显然是没吧沈鱼放在心上。
沈鱼没什么心思和他打机锋,当下直言道:“晚辈来此,却是为了求见无崖子前辈,有要事相商。”
‘无崖子’这三个字,显然对苏星河十分重要,听得沈鱼此话,老头瞬间抬头,眼神有些不善,不过看着沈鱼年纪轻轻的模样,却又摇了摇头。
意思似乎是在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沈鱼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因此退却,继而又道:“前辈,晚辈找无崖子前辈却有要事,还请前辈引见。”
苏星河闻得此话,眉头一皱,抬眼看着沈鱼,却只是挥了挥手衣袖,示意他离开。
沈鱼没想到这老头挺谨慎,还有些倔强,无奈之下,只得运起自身内力,高声呼喝道:“无崖子前辈,晚辈游坦之,有要事相商,事关令徒丁春秋以及逍遥派之事,还请前辈与晚辈一见。”
苏星河听得沈鱼此话,眼睛一缩,一方面惊惧沈鱼内力,一方面却是为沈鱼话中的内容所骇道,他此时也顾不得装聋作哑了,当即出声道:“你究竟是何人?莫不是丁春秋那贼子派来的?”
因为久不言语的缘故,声音多少有些沙哑,只是其中却带着几分防备与了狠厉,显然对丁春秋恨意十足。
“苏前辈终于肯说话了,晚辈与丁春秋没有半分关系,来此只为见无崖子前辈一面,还望前辈引荐。”、
沈鱼微微一笑。
“你说的话我不明白,此地不欢迎你,还请速下山去。”
苏星河脸色不大好看,本就干瘦的脸,更多几分悲苦模样。
沈鱼闻言,正要再说,却在此时,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从旁边的木屋内传出。
“星河,让这位小朋友进来罢。”
声音虽显得沧桑低沉,其中劲力却分毫不比沈鱼方才的呼喝来得差。
“师父,怎可”
苏星河听到这道声音,脸色大变,当下就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被那声音打断:“星河,这位小朋友内功纯厚,又岂会是那逆徒的弟子,再者,以这位小朋友的功力,便是要强行进来,你又待如何?”
这人被苏星河称作‘师父’,自然便是沈鱼要找的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