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与现实割裂出一道壁垒，虚拟世界里的惊天事件，放在现实中不过是小小一格纸质报上的文字。
现实不会因为网络的骂战而□□，也不会因为人人自责而产生质变，即便每天不断重复上演的网络暴力，在现实里也看不见任何一丝波澜。
张亦雯的离去，能看到的仅是商场门头上紧急换下的海报。
听到陈溪顾的叹息，江凡捏捏她的手心，以为她又是被里的差评影响到情绪。
“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不要去看那些评论，影响自己的心情不划算。”
陈溪顾靠着车窗又是叹一口气，“你说……她是自己跳楼还是被……谋……杀？！”
江凡正看着后视镜，试图转到右车道准备进车库，眼睛左右需要看顾着，便不甚在意回道，“这事其实很难说，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点吧。”
虽然他平时不玩微博不刷论坛，但身边有这么一个作者时不时给他科普线上知识，他想不了解都难，在旁听的总结里，他觉得现在的网络环境不比以前单纯网友的华山论剑，以前大多交友都小心翼翼，怕被人肉查户口，或者引火上身。
而现在透明信息化的互联网，人与人之间的屏障依然是隔着一块屏幕，但屏幕背后开始集中站着不同人群，很多都是因为现实情绪得不到发泄，在网上找到正当理由来宣泄罢了。
想到这，江凡又说道，“你知道什么叫中国式的过红绿灯吗？”
陈溪顾瞥了他一眼，笑道，“当然，假设一群人在等红灯，只要有一个闯红灯先过去了，后面一大群人也会跟着过去的。”
车子驶入停车库，兜兜转转好几圈才找到一个空位，江凡迅速将车子停好，解掉自己安全带的同时也将她的安全带解下来。
“所以当网络上，只要有一个人先开始骂，大家就会跟着骂，然后越来越多的人骂……人是有从众心理的，要解决网络暴力的源头，那就必须先从第一骂的人开始算账，也许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江凡总结道，从后座拿出自己的包，牵起陈溪顾的手往商场入口方向走。
两人牵着手等电梯灯，陈溪顾反复按两次还被江凡轻拍了下手，“别那么急躁嘛。”
“哪有急躁哦，刚才灯灭了嘛。”陈溪顾无辜道，撅着嘴看着指示灯，佯装很是不满的模样。
江凡差点被笑倒，投降道，“不是故意打你，等会，一杯抹茶拿铁。”
进电梯时陈溪顾恶声恶气的“哼”了一声，“一杯就想打发我？哼，起码要两杯。”
“我怕你喝两杯，晚上又要唱歌了。”
别人是喝酒唱歌，她是喝咖啡唱歌。
每次只要她晚上睡不着，她就要搂着他唱情歌，还特别撕心裂肺的那种，搞得他真的不堪其苦。
“听歌是需要收费的，能随便给你唱的嘛。”
陈溪顾细捏了一把他手背，疼得他龇牙咧嘴，只能一脸讨好屁颠颠从电梯跑出来追上她。
“没事，那晚上我给你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