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平。”终于回过神来的第五夏,拍了拍文艺叉腰生气的手臂,以示安慰。
不就是想要在陈酿仓库暗度吗?
需要第五夏担心的,顶多就是文艺一个人会被吓哭,到时候,悄悄在一边陪着不就好了吗?
哪至于才哄上了车,就又要下车?
文艺还没有意识到,不能开口闭口和一个中文能力有限的人说成语。
前有长嫂如母,后又暗度陈仓,文艺永远都不可能提前预知,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一种解读。
“这可是夏夏自己说的哦!比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艺艺肯定比不过夏夏。但要比暗度陈仓,艺艺可是绝对不会输给夏夏的哦!”撒娇妖姬的胜负欲,莫名而又强烈。
“嗯。让你赢。”第五夏波澜不惊,毫无压力。
“切!谁需要你让了?夏夏可千万万别以为自己赢在了起跑线线上呢!”文艺的挑战宣言,气势不足,撒娇有余。
“你赢。”第五夏看了一眼文艺,没有流转的眼波,没有多余的表情,却非常配合地修改了自己的答案。
这一次,文艺没有再提出来二字诀和三字诀的“征信问题”。
第五夏的内心,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当它没有发生的时候,你会觉得是天大的事情。
可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最后也就只是一件事情而已。
第五夏对耶罗尼米斯的抵触,对布伦施威格酒厂的抵触,对遗嘱文件的抵触,没有一样不是真实而强烈的。
强烈到她根本就不愿意去回忆,也不愿意再有任何的牵扯。
不可思议的是,当她不受控地把所有的文件看完,从不明白,到明白,从不接受,到接受,也就仅仅只是在层土飞扬的威士忌仓库,喝了两整夜的酒。
然后,这件事情,就变成了记忆中的一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这种感觉,连第五夏自己都不太能够理解。
她明明不是那么容易放下过去的一个人。
她明明抗拒到封闭了自己儿时所有的记忆。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是这么平静地接受了。
或许,是从她给楼尚的那一个过肩摔开始。
也或许,是从怎么和文艺解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