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再好看也不行!必须得和他断了!
“表哥你位高权重,相貌堂堂,是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我、我怎敢高攀?!”清清专拿软钉子扎人,“并非始乱终弃,而是、而是我从始至终只把你当表哥,喂药也是亲人之间的关怀!”
谢铎:“……”
只把他……当表哥?
亲人之间的……关怀?
清清盈着泪光的眸子在他脑海中闪过,还有那又轻又细的呜咽,钩子一般,划拉着谢铎的耳朵,划得他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女人,为了跟他和离,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就这么想离开他?
“是吗?”谢铎失了兴致般,转身,几步回到桌边坐下,冷笑,“那就,多谢你的关怀了。”
清清松了口气。
下一刻,就听见谢铎说:“想和我断了也不是不行——兹事体大,得问过宗族的意见,他们若同意,我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清清松的那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他们这种见不到光关系,问过宗族?
然后等着被沉塘吗?!
清清现在觉出失忆的坏处来了,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他了?偏偏她还不敢反驳。
铁锤还保持在跪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听着小姐错位的回答,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流下来,生怕两人一个没谈拢,惹得姑爷大开杀戒!
还好,两人说了没一会儿,外面就来了个小丫头,说是赵姑娘担心夫人的伤势,要过来看看。
赵姑娘,谁啊?
清清正要请她进来,就听谢铎说:“不必,夫人活蹦乱跳,并无大碍。”
说完,瞥了眼床幔后面鼓起的小山包,见她完全没有要见自己的意思,眉目微凛,冷着脸离开了。
铁锤如蒙大赦地跌坐在地。
清清也将被子掀开,大口大口呼气:“幸好夫君没有过来,不然可就糟了。”
铁锤:“……”
“对了,他怎么还没来?”清清掀开床幔,向门外张望两眼,波光流转间又迟疑道,“他不会来了,看见我跟表哥,气走了吧?”
“不至于。”铁锤挠挠头,引开话题,“我、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