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岸的河岸越来越近,薛知景竟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紧张感。

    曾经和萧烈歌在辽国的日子在脑海中渐次浮现,甚至有一些平日里都记不得的事情此时都一一记了起来,像是要在这次见面之前彻底回顾一番一样。

    有时候薛知景也觉得自己是个心狠的人,当初走的时候那么决绝,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可谁让她们分属不同的立场,为相反的利益而前行呢。

    下了船,对面辽国的军士带着他们一直去到了萧烈歌的王帐。

    王帐还是那副记忆中的模样,萧烈歌上哪儿都带着她的这个帐篷,也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了。

    想到这里,薛知景的嘴角竟噙上了一抹笑意。

    掀开帐篷的帘子,薛知景发现里面竟坐满了人,而那许久未见的萧烈歌高坐在她最常坐的位置上,满脸寒霜地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接的时候,薛知景停留了片刻。

    萧烈歌的眉目之间多了些冷意,她的脸颊似乎也清瘦了一些,似乎这一年她过得很辛苦。

    在薛知景打量萧烈歌的时候,萧烈歌也在打量着许久未见的薛知景。

    果然,薛知景就是有这样从她眼皮子底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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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掉的能力。

    上次,她在辽国的南境布下了天罗地网,结果连薛知景的一抹衣角都没有抓到,现在想来,她多半是从海上离开的。

    她是东海龙王的女儿吗

    这次又用十万海军来对付我。

    终于,还是萧烈歌主动招呼人给她搬了个凳子,薛知景便施施然地坐在了帐篷的中间。

    周围围了一圈的,便是辽国的贵族。

    有不少人曾经在辽国见过她,此时见到薛知景,将她和脑海中的那个人结合在了一起,一个个都有些惊讶。

    还真是一个人。

    此时,众人后悔到肝颤,当年薛知景还是他们那边的一个奴隶,他们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人物,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弄死她,非让她回了大成,现在成了他们的劲敌。

    薛知景正对着萧烈歌,此时见着萧烈歌,她心里反而平静起来。

    就像是终将面对的相遇一样,总还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