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嗓子低哑的说了一句“有贼心没贼胆。”
瑾娘有本事你大声说,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贼胆。
心里这么放肆的念叨着,可瑾娘的动作却很诚实。她……老实的低下了脑袋。她确实不敢。
可这不大白天么,白日宣淫要不得。要是儿子闺女一会儿回来撞见了,那多尴尬。
换晚上了你试试,我有一百种方法,唔……不能想了。
徐二郎见她鹌鹑似得装怂,喉咙中发出闷闷的性感的笑声。瑾娘被他取笑的脸红,恼羞成怒把帕子丢到他脸上去,“你再笑我不管了啊。”
“恼羞成怒了不是。”
瑾娘好气哦。
她红着脸要往外走,就被徐二郎一把拉了回来。徐二郎道,“好了不逗你,过来给你洗发。”
接着说了刚才他想说的话,“别人家是生恐小姑子拿的东西多了,自己吃亏。你倒好,反过来了。”
瑾娘就嗤之以鼻道,“那是因为翩翩对我好。”她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先不说翩翩相当于是她养大的,自己养大的“闺女”自己疼。就说她几次生产,翩翩帮了多少忙?尤其这次在河州怀了三胞胎,她身子重什么都操持不得。翩翩一个小姑娘顶着大太阳跑了半个月的马到河州伺候她,这就是亲姐妹,能做到这份儿上的有几个?
她记着翩翩的情,就想回报她。那给她些好东西怎么了?
瑾娘就嘀嘀咕咕的,和徐二郎说着这些。徐二郎不知是不是听到心里去了,总归时不时也会应一声。
可瑾娘垂首一看,就见他微阖着眸子似在假寐,也或许是在思考他那些政务。总归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的,瑾娘也不知道他究竟听没听进去。
不过,不管听没听进去吧,她做这些又不是做给徐二郎看的。
她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对翩翩好让她良心舒坦,那她就做。
且姑娘的花期也就这几年了,再过一两年肯定就嫁出去了。届时你就是想可劲的对她好,说不定人家夫君,对,没错,就是李和辉,指不定李和辉还要以为你争宠呢。
说到李和辉,瑾娘就想起翩翩信中和她说的,她及笄时没有佩戴她送去的珠宝首饰,而是戴的李和辉提前准备的一套。
听说那还是老郡王妃祖母给她的嫁妆,很有些年头了。但因为打理的非常精心,看起来还很鲜亮,关键是非常贵重。早些年老郡王妃将之给了李和辉,说是给未来孙儿媳妇的。
李和辉这次直接送了过来。翩翩原本没准备佩戴的,可耐不住李和辉劝说,终究是戴了。
于是,好多认出这首饰来历的夫人们,看翩翩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了……
瑾娘对此自然是高兴的。
自家姑娘被人慎重对待,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放心的了。她欣喜于翩翩遇到愿意倾心对她的男子,但是想到许是不久后,翩翩就要嫁人,而他们这对兄嫂连她的婚礼都没办法参加……不行!不能参加翩翩的及笄礼已经够惨了,若是连翩翩的婚礼都不参加,那还是人干事么。
索性届时三胞胎应该也三四岁了,那往京城跑一趟,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