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瑰很快凭直觉知晓,这女孩是原主的闺蜜谢宛宁。
于是便笑着摇摇头。
谢宛宁看琼瑰不说话,自然不会把她的摇头当真,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角,“你呀你,都说了世上好男儿多着呢,干嘛偏偏要自林屿那棵树上吊死——”
“宛宁小姐可别这么说······”小燕儿突然出声提醒,目光看着两人身后,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宛宁性格豪爽,并没有刻意避讳别人,声音也不低,早被人听见了。
“我当斯玉妹妹今日没来呢,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这里不去和大家相见?”
琼瑰和谢宛宁一起转过身,看到之前在凉亭那边的贵女都像这边来了。
被人群簇拥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打扮看起来就很贵气的女孩,她那一身衣服全身暗绣,颜色雅致秀正,一看便不是凡品。
琼瑰还在等玉牌告诉她这是谁,袖子就被谢宛宁悄悄拉了拉,于是琼瑰就跟着她一起给眼前这个女孩行了个礼。
谢宛宁道:“嘉然郡主安好。”
郡主微微颔首,算是应答,她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又笑道:“斯玉妹妹前些日子可留下伤疤没有,我这里恰好得了些上好的生肌膏,对勒出的红痕最是有用。”
嘉然郡主话音刚落,那些贵女便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还时不时把鄙夷的目光投向琼瑰。
“勒出的红痕······那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趣事你竟不知么?”
“哎呀,我前些日子又不在京中,你快说来听听,是什么趣事?”
“就是陆小姐实在耐不住寂寞,冲到宫里堵住了抚远伯家的林二公子,说自己······这话我都耻于说出口······她说自己有······”
“竟是这样大胆······”
“后来皇后震怒将她拖出了宫,她便想不开用白绫缠了自己呢。”
“竟有这样的事情,真叫人叹为观止!”几个琼瑰叫不上名字的小姐们,像群口相声一样说完了原主的事迹。
最后一个绿衣女孩还来了个绝佳的收尾,直接转向陆蔓求证,“陆大小姐,你对嫡妹的事情自然是最了解的,你倒说说,事情,是不是这样呀?”
陆蔓看了一眼琼瑰,大约是觉得有这样一个妹妹太过羞耻,攥紧手帕恨声道:“我不知道,郡主,各位小姐,请恕蔓蔓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
嘉然郡主瞧着她那屈辱极了的模样,微笑道:“青萝,带陆大小姐去厢房休息。”
陆蔓说罢,又从琼瑰面前走过,留下一句话:“陆家的清白名声,都被你毁了,这下你如意了吧?!”
声音不大不小,余下的贵女们又是一阵唏嘘,接着看琼瑰,好像在等什么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