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鹿饮溪回过头护住薛秋荻,下意识叫了一声“妈“,心疼的直发抖,薛秋荻额头上立马冒出了一个大包!腥臭的鱼汤散落在头上、肩上,十分狼狈。
鹿儒林检查了下薛秋荻的伤口,她神志尚清醒,但口中“嘶嘶”吸气,疼的厉害。
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吩咐鹿饮溪帮她收拾。然后一个箭步冲到对面,拎着那个肇事村民的领口,恨不得将对方像皮球一样丢出去“还有没有王法?刁民!”
“我们就是王法!你家给的腥臭之物,害的我媳妇儿上吐下泻,她肚里可怀着崽,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惩治你这害人性命的贼人!”那人想挣脱,但身材矮小,根本不是鹿儒林的对手。
旁边的村民也在呼天抢地,闹着要鹿家三口偿命。
鹿饮溪看着他们,理智差点崩塌!数日里堆积的愤怒,终于爆发。
“平日里,你们仗势欺人,对我们鹿家随意踩踏也就罢了!闹饥荒,霸占我家救命的粮食,害我们一家三口险些丧命!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点吃食,还要被你们瓜分!现在吃了食物出问题又恶意伤人,没人逼你们吃!我们的死活你们毫不在意,你们的死活也休想指望我们在意!”
村里人听完鹿饮溪的指控,有些慌。
鹿饮溪平静的盯着对面几个躺在地上的女人,看样子只是呕吐或腹泻虚脱了,并无性命之忧,刚才那番话只是想发泄和震慑这群人,并没有真的想置之不理。
“鹿家侄女,鹿家侄女,莫跟他们一般见识,有事好商量。”鹿有林气喘吁吁的赶过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村长,都快出人命了,他们肯定不安好心。”
“就是,这腥臭之物肯定有毒……”
“肯定有毒,不然怎会平白无故上吐下泻?”
鹿饮溪听见“有毒”两个字,冷冷的撇了一眼刚才的肇事者,“对,是有毒,我倒会解毒,但想让我帮你们,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几个人异口同声急迫的问。
“好说,让刚才扔碗的,去问问我娘,她怎么才肯消气,她消气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鹿饮溪回头跟薛秋荻对视一眼,老妈那么爱美的人居然被人“破了相”,她得替她出这口恶气。
“想让我们给你陪礼、道歉?除非……除非太阳打南边出来。”他说完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身后的乡里乡亲,但大家似乎根本没有看他。
“不是让‘你们’给我娘赔礼道歉,是让‘你’一个人!”鹿饮溪冷哼一声,这人看着其貌不扬,倒会偷梁换柱、煽动民愤,只是可惜了,这群村民精的很。
“陆大柱,你要不就给阿溪她娘赔个不是?你看我媳妇儿快撑不住了……”其中一个村民扶着自己脸色苍白的媳妇儿,试探着问。
“对啊,大柱啊,别逞一时之快。”
“是啊,是啊,毕竟你有错在先……”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直激的陆大柱冷笑一声“哼!那就都别想活了,我今儿还就不陪礼、道歉了,怎么着吧?”
“你这头牛!平日里倔强、逞强也就罢了,人命关天的关头,由不得你胡闹!”陆有林重重的一拐杖打在陆大柱腿弯上,他踉跄了一下,又直挺挺的站着,瞪着所有人。
“你想让你媳妇儿死,可别拉着我们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