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还是毁灭,这个选择题显然对荷兰人来说,不是很难。在看到维特司令官和其他被砍的荷兰人的脑袋后,所有幸存的荷兰士兵宣布向福松效命。
而他们的宣誓方式充满了仪式感,包括安德烈和乔治,每个人在写好的效忠书上签名后,左胳膊上都被烙上一个“郑”字。很多荷兰水兵来自西班牙和葡萄牙,没想到以前贩卖黑奴给黑奴烙字,现在自己在东方也享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但是每个人都充满了自豪感。我们效命于伟大的福松阁下。这是东方实权将军的儿子,是东方的贵族。他手下有太多的奇人异事了,特别是能让人昏倒的女巫(甲贺竹,用毒高手),能为这样的人做事,难道不应该自豪吗?包括安德烈见识了福松的各种手段,特别是福松告诉他,他已经写好战报,抄送一份给荷兰驻台湾总督普特曼斯,正是因为安德烈的配合,福松才轻易攻占澎湖诸岛的。
安德烈更是忠心耿耿地帮福松做好荷兰投诚士兵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开玩笑,现在解释还有意义吗?福松手里可有自己亲笔签名的效忠书。更何况自己的左臂还有一个大大地“郑”字。安德里觉得自己很英俊,没有要砍掉自己胳膊或者割掉左臂皮肤地意思。更重要的是不想自己的脑袋被割下来摆造型……
解决荷兰战俘后,福松赶紧分析各方面收集来的信息。
“今日风向水文如何?”
“据可靠消息,今夜月食之日,台湾海峡必定涨潮,风向七级西北,不太适合行军,少主,您还是坚持今日行军吗?”
“台湾本岛有消息吗?”
“据两个时辰前的消息来报,因为今日大风,所以所有荷兰海军的舰船都集中在基隆港内,防守相当松懈。”
“今日午夜如果再有信鸽来报,直接通知我,不得延误。”
“是。”负责情报的上忍伊贺兰赶紧遁入了夜色。主公将所有情报体系都交给她,信任是何等厚重,如果不能准时提供精确情报,那么作为伊贺新一代最优秀的上忍即使自裁也无法抹去家族的耻辱了。
郑家一直是军法治家,福松也不例外,福松用日本带回的五十名女忍者为班底加上各地收养的孤儿,组建自己的情报部门和行动部门,其中追踪和隐身术高超的伊贺上忍伊贺兰在众人的角逐中获得情报首领一职,而杀手首领则由风魔家族的风魔梅负责,而用毒高明的甲贺竹和暗器高明的秋叶菊辅佐。梅兰竹菊是福松起的四大职司机关。
日前针对澎湖列岛各驻军的袭击就是由风魔梅组织策划的,效果相当不错,虽然手法还很稚嫩,但是忍者的果决逐渐在行动中慢慢体现出来了。毕竟荷兰海军和海军陆战部队算是全球屈指可数的精锐,居然被一群刚出道的忍者小姑娘带领的半大孩子为基础的郑氏收养的孤儿杀手团杀的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风魔菊大开杀戒的同时,伊贺兰也没闲着,她们早已在台湾岛四处藏匿,由信鸽彼此联系。每五个时辰就可以将台湾岛的各处情报传到福松手里。所以福松可以了解台湾荷兰驻军的最新情况。由于福松仅仅用了十七个时辰就基本控制了澎湖列岛,所以台湾荷兰驻军暂时还没有发现澎湖列岛的变化,尤其最近月食期间,海边风高浪急,所以例行的海岸巡逻基本取消了。再说谁有那个胆量敢招惹荷兰海军,就算有胆量招惹荷兰海军,谁又会挑选这么一个风高浪急的日子攻击呢?这不是玩命吗?
可偏偏这次荷兰海军的敌人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一个在他们看起来就是疯子一般的人物,福松就偏偏要选择一个台风肆掠的日子攻击。难道福松准备将自家船队送去喂鱼吗?不是,因为福松手里有一张王牌。
视角退回到半月前,福松知道就在澎湖列岛附近的一座小岛上住着一名海盗界的神奇人物——海神。
之所以说海神独特,是因为别的海盗是唯恐人手不多,拼命扩充,而海神则是习惯独来独往,习惯一个人行事。但是海神一个人的战绩超过很多海盗小帮派,海神曾经一个人洗劫了一艘荷兰战舰。荷兰舰队曾经出动三艘战舰组成的舰队专门去剿灭海神,结果却被海神引着在海上兜圈子,最后饮水和食物严重不足,不得不主动撤退,结果还被海神一个人衔尾追击。是役,海神声威大震。
不仅如此,海神还专门跑到荷兰海军要冲上,在台湾和澎湖列岛中间的一个小岛上“定居”了,只要荷兰海军经过,总得被他骚扰,但是荷兰海军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似乎双方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默契,荷兰海军主动把一切衣食起居用品每月准时送到海神居住的小岛外,绝不登岛。只要荷兰海军没有出现在海神小岛五十海里范围内,海神慢慢的也不主动找荷兰海军麻烦。
海神居住的小岛被称之为海神岛。于是一向喜欢强者的福松来说,这简直是最大的好消息,本身海神强悍的身手和匪夷所思的传奇深深吸引了他,更吸引他的是海神对台湾周边海域水道的熟悉。
试想荷兰海军纵横四海多年,基本是台湾地区的地头蛇了,居然被海神一个人兜着圈子戏耍。由此可见海神对台湾海道的熟悉。而且海神骚扰荷兰海军完全是不分日子的,任何天气任何水文,他想去找荷兰海军就一定去找荷兰海军麻烦,全凭心情。
这样的行事风格,太对福松胃口了。随着郑家情报网源源不断的信息还有福松手下忍者的日夜打探,福松基本大致在脑海里勾画出海神的轮廓了。
有意思,这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大礼,怎么着,也得收下这个有个性的家伙。挑选了十名功夫了得的家将,福松直奔海神岛而去。
风高浪急的某夜,福松的座舰颠簸着在海面摇荡,在距离海神岛五海里左右的距离,座舰开始下锚,要知道海神岛周边暗礁密布,大船根本不敢通行,只能用小舟上岛,这也是荷兰海军对海神无奈的重要原因之一。
“少主,一定要选择今天来海神岛吗?”风魔菊表示不可理解,这样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