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要开会啊。”会议室门口,闫赴正好撞见了刚完成任务回来的齐怀帆。
“回来了啊,任务怎么样?”
“瓦迪姆那伙人最近又在奉阳有活动了,其中一个同伙持枪拘捕被我们崩了,在医院抢救呢。这边呢,什么案子?”齐怀帆跟着一同进了会议室落座。闫赴把手里的笔录和目前整理的案卷材料递给齐怀帆,一边口头叙述交代了案情。
会议正常开始,负责调查徐莱华的小刘小李提供了新的信息:徐莱华的名下资产近三年来都没有大额波动,没有借款贷款,没有不良嗜好,工作中也没面临资金周转问题,他在经济上似乎没有遭遇什么困难,动机推演没能取得进展。
现在唯一能确认的是徐莱华对案发时间的行程交代存疑,他在审讯中的异样能证明他撒了谎,但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能表明就是他和刘岩文一起吃了临终前的最后一顿饭。
为了更完整的重构案情,闫赴让警员重播了一遍监控中12点46分到2点52分徐莱华的片段。在视频播放到中间时齐怀帆翻动着笔录忽然抬手:“唉暂停一下。”
齐怀帆一手撑着脸颊,嘴里发出了一声抽气:“嘶…这个徐莱华…他说他中午是到湖边遛弯的啊,那他手里拎的这个是什么玩意?”
闫赴叫警员将画面放大,掐着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会:“…一个礼袋?他在回家的监控里也拎着这个袋子。如果他确实进入过刘岩文家,那这东西可能是他与现场唯一交换过痕迹的物证。”
“画面还能再清晰点吗?我想知道袋子上的字是什么。”齐怀帆扭头问技术队警员,几人交流确认了一下:“可以进一步做锐化处理。”
“那现在就去。”
会议继续进行着,在沟通到物证阶段时技术队警员小跑着到门口敲响了门:“报告!齐队,有结果了!”
闫赴与齐怀帆一同到技术科办公室查看,原本就高精度的视频在经过处理后能清晰的看见包装袋上印有的品牌标志。闫赴让警员将这一帧画面打印了出来:“…麦卡伦。”
“酒啊?等会…刘岩文死前是不是就喝了酒来着…”齐怀帆翻看着尸检报考确认信息,过了一会摆摆手,叫来了警员小周:“…去楼下找法医队,让他们确认一下刘岩文肚子里的酒的成分。”
闫赴立刻就跟上了齐怀帆的节奏,扭头吩咐郑明空:“……向检察院申请搜查令吧,然后带一队去徐莱华家,从案发到现在他应该还没时间销毁证据。”
郑明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追问闫赴:“要搜什么?”
闫赴把那张打印下来的照片递给郑明空:“就搜这瓶酒。”
半小时左右,在搜查令被批准后,郑明空立即带队前往了徐莱华家中,经过搜查,果然在酒柜里发现了那瓶装在礼盒中,被饮用一半的麦卡伦18年,并找到了与视频中一致的麦卡伦礼袋,以及礼袋中的一块突兀的毛巾。
警员将酒带回警队中进行了成分对比,经核实,确认了与刘岩文死前饮用的酒一致,侧面证实今天12点46分到2点52分,徐莱华可能在刘岩文家中共进午餐的猜测,徐莱华成为了案发时间唯一有证据表明出现在现场的嫌疑人。
晚上8点57分,警员们再一次整理了目前掌握的证据,在排除了胡曜霞,刘程烨等嫌疑人后,确定了徐莱华的犯罪时间轴:
12点30分左右,胡曜霞从受害人家中离开;12点46分,徐莱华出现在途经受害人家的路口处,期间徐莱华与受害人一同食用了午餐,并在餐中饮用了大量威士忌酒。
受害人醉酒后,徐莱华在其家中将其捂死,后将受害人的遗体放入盛满水的浴缸中,使用浴室内的老式刮胡刀在尸体左手手腕处割开长约五厘米的伤口试图伪装成自杀;处理完尸体后,徐莱华来到书房寻找了某样物品,并将现场重新整理。
在使用毛巾清理完现场可能遗留的指纹与DNA后,徐莱华还试图掩盖两人一同进餐的证据,清洗并收拾了餐具,最终于2点52分,带着喝剩的酒离开了现场。
时间轴确立后,案情豁然明朗了不少,但仍没有一个能给徐莱华定罪的证据,最终的希望还是寄托在了接下来的审讯中他能够主动交代些什么。徐莱华已经在审讯室中等候多时,闫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在与齐怀帆交流了下对策后,就也推开门进入了屋内。
闫赴没急着落座,他先是将手里的物证文件放在了徐莱华面前的桌面上,又居高临下的震慑他加重他的紧迫感:“我之前说过我还是信任你的,但问题是每过一会就从现场又能找到新的指向你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