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柏拿到书以后望着封面上的文字愣了片刻,然后才翻开。
他速度很快地浏览了一遍,对允熥说道:“陛下,编写这个做什么?”
“顾名思义,是为了方便传教,方便在东北对野人传教。那些野人连汉字都不认识,汉话都说不清楚,太复杂的教义他们也理解不了,所以我命人编写了这本书。你觉得怎么样?”
‘这简直是亵渎道教!’朱柏在心中想到。他当然知道允熥派人在东北传播道教之事,当时极为高兴;但现在见到了《标准传教教义》后,顿时觉得这样歪曲的道教还不如不传。
朱柏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允熥通过他的表情已经知道了他不喜欢这个通用教义,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但既然他已经将朱柏叫到了京城,朱柏又真的信奉道教,也不容修改计划了。
允熥想了想,说道:“十二叔希望道教大兴么?”
“自然是希望的,总要比佛教更加兴盛才好。”朱柏说道。
“既然如此,十二叔愿意亲身传教么?”允熥又问。
“当然愿意。可是传的应该是真正的道教,而不是这样有些歪曲的道教。”朱柏说道。
“那好,十二叔可愿意到永藩亲身传教?”允熥问道。
“陛下是想将臣加封到永藩更北的地方去?”朱柏问道。
“绝非如此。永藩已是极冷,更北的地方就算是有人烟,能有几个人?朕派十二叔去镇守这样的地方又有什么益处?”允熥说道。
允熥这句话没从亲情的角度说,而是从利益的角度说,反而更加容易让人信服,所以朱柏想了想接受了允熥的说法。
‘可这样允熥派我去永藩干什么,不是提前适应那里的环境得话?’朱柏心中纳闷。
“十二叔可愿到永藩去亲身传教?”允熥又问道。
朱柏虽然不明白允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想着允熥总不能自食其言,点点头说道:“我愿意。”
允熥松了一口气,对朱柏笑道:“永藩气候寒冷,久墩(朱柏嫡长子)恐怕适应不了,就不必跟去了;正巧久墩今年也七岁了,该入皇家学堂了,就留在京城吧。”
朱柏当然没有推脱的余地,只能答应。
允熥又和他说了几句话,让他退下了。
等朱柏离开了这间屋子,允熥自言自语道:“这么豪爽的一个汉子,对于道教的教义这么执着,真正的道教徒都是这样么?”
“不对,现在在济南的那帮人也是真正的道教徒,并且道法都比朱柏还要精深,怎么不像他这样?看来是个人原因。”
“送他去永藩体验一年,希望明年这个时候我再召见他时,他已经不是这样了。”
“久墩可绝对不能变成这样,得好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