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险遭灭门之祸,她的心肠比龙燕硬许多。
“我只求自己心安,那些人怎么想倒是其次,生养子女不容易,养大一个人要耗费一家人的心血,我尊敬他们家人的心血,得饶人处且饶人。”
龙燕握住阮星竹的手:“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能理解我的心情。”
阮星竹想起自己的父母,悲从中来,双眼泛出泪光,“天下最可敬的就是爹娘,为人父母者皆心存善念。”
“姐姐,您今天教会我很多,谢谢您!”她在悲痛中有所悟,精神力凝实不少。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我感觉好有道理哦。”黄婉想抠鼻子,手抬一半又强行忍住。
……
“什么?定江城和东雄城的新任城主死了!”子毗翻开吏务部的日常文件,看到一条令他又惊又怒的消息。
送文件来的官员正好在场,赶紧出来回话:“是的,定江城主邹咏在履职路上偶感风寒,服下汤药后次日暴毙,验尸官说他风邪入脑,郎中没有对症下药,致使发汗药力逼发脑风,是一桩庸医误伤人命的案子。”
“东雄城主呢?”子毗神情复杂。
“戚链可能是急于上任,路遇大雨不肯停歇,怎知在路上被大雨冲下的泥石所埋,等挖他出来时已断气多时。”这位官员业务纯熟,送文件来之前调阅了相关档案。
“怎么会这样?是人为的吗?”子毗伸手一推,一摞文件滑落地面。
官员赶紧弯腰去捡,口中回答:“南京城方面派人勘探过现场,暂时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
“这么巧!他们都是去南丘郡上任的城主。”子毗没敢说得很直白,两位城主都是去丁馗控制的地方上任。
“对了,还有一个!”他发现自己失言立马顿住,“嗯,春露城的新城主到任否?”
“呃,那个,他。”官员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怎么?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子毗瞪起双眼。
官员硬着头皮说:“啊,不敢!倪贯前日已到南京城,不过,不过他昨天经传送门回到都城了。”
“他不去上任回来做什么?谁给他的胆子!”子毗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杯碟乱跳。
“这,他不是您府上?”官员只敢说一半。
子毗突然想起来这个倪贯是谁,是他暗中豢养某女人的亲戚。
难怪那官员支支吾吾,倪贯回来是想走子毗的门路换个职位。
“邹咏和戚链的死都有谁知道?”子毗在努力平复心情。
“除了本部官员就只有南沼州的官员知道,呃,南沼州估计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