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我疼，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男生的力气，比黄雪大多了，张涛无法忍受剧痛，只能跪在地上，抱住头，不停地求饶。
可他没想到，他越是如此，这些人越是兴奋，手上的力量也渐渐加大。
黄雪见张涛的头上已经流血，也担心出事。
“行了，别打了，我问你，你承不承认，你就是个臭流氓，癞哈蟆想吃天鹅肉。”
张涛缓缓抬起头，他的样子，别提多狼狈。
“我……我没有。”
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他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他可以任凭这些人侮辱，但，他绝不能连最后的尊严也不要了。
身体的残疾，是他无法控制的。
当沈寻告诉他，不管现实多难，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哪怕一生挣扎。
这句话，张涛一直刻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绝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会被开除，他的人生将一片灰暗。
“我没做过，我不会承认。”
那几个打人的男生看向黄雪，“雪儿，这个混蛋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不用管了，我们绝不会轻饶了他。”
“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
“这种废物，就算死了，也没人会关注，他还不自知。”
这些话，竟然会从这些学生口中说出来。
张涛抬起头，看着这些人狰狞的面孔。
在那一瞬间，他心里生寒。
因为，他从这些人的眼神里面，看出无尽的狰狞与冷漠，那股彻骨的阴寒，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沈老师，你在哪里，来救救我吧，他们真的会打死我的。
我撑不住了，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