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开？他疯了吧，太贪了。”
“还是太年轻，等着吧，一会有他哭的。”
现场这些人又开始讽刺沈寻，在他们看来，这么小的料子，能卖一百万，已经是祖坟冒青烟，该烧香谢祖先了，还不见好就收。
连切石师傅都劝，“见好就收吧，这种情况已经是难得一见，你别指望一整根都是绿，概率太跌了。”
沈寻微微一笑，神情自信，“听我的，接着擦。”
切石师傅叹口气，顾客是上帝，人家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砂纸蹭过石料，细碎的石屑落下来，才蹭了两下，下面的绿已经透出来。
“怎么会！”
切石师傅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今天算是吃惊最多的一天。
他手里，细棍似的翠玉杆子，染绿了他粗陋的掌纹。
“通体实心绿！”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连王瑞都傻掉了。
他经常来赌石，这些石头只要开出一点绿，立刻就能回本，若是水头再好点，价格就更好了。
通体，实心绿。
这五个字，每个字都值钱。
“我的天啊，这是石料吗？这根本是玉上面贴的石皮啊。”
“这小子发了，这少说要三百万。”
“值，若是找个雕刻大师，好好一摆弄，大几百万跑不了。”
王瑞一把拉住沈寻的手，“沈医生，这玉，你卖给我，一口价，三百万。”
沈寻摇头笑道：“王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说过，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天职，你无需如此。”
王瑞紧紧攥住他的手，“沈医生，你误会了，我绝没有那个意思，不瞒你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开个好料，给我爸准备七十大寿的礼物，没曾想，毛都没捞到，这小玩意太好了，弄个鼻烟壶这样的小物件，绰绰有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王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王瑞还以为他嫌价格低，“咱们这么熟了，钱不是问题，这样吧，三百五！”
“王少，你误会了，我可没想借机抬价，只是我刚才说过，这东西要给我老婆做个首饰，男人不能失信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