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屋内檀木散发着古老的味道,地面一尘不染,肆叔对环境卫生像是有一种执念,他所在的封闭环境下必须一粒灰尘都不能看到。
我走到他的书房见门没关,伸手敲了两下。
“进。”屋内传来一记故作平静的语气。
我推开门后见他站在窗边,微风吹着白色的幔帘缓缓飘动,宽阔的肩膀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肌肉线条的流畅,这样好的身材又帅气的脸,不老的容颜,真是活生生的人间妖孽!
他双手夹在腰间,语气平淡的问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正好路过...所以...”我试图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侧过身子目光上下打量着我,随后笑着摇了摇头,笑容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我见他脸上的伤早已不复存在,也是,区区一个僵尸怎么可能伤得了他?
他双眼含笑的挑眉问道:“还在闹情绪呢?”
我故意不让那些不好的情绪从眼底流露出来,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哪里敢有情绪,说好听些我是你的手下,不好听些我连蹄莫这种心腹都算不上。
我和您走本来就是一个交易,您做到了您所说的,我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
他眸中一愣,琢磨着我话中的意思,随后走到硕大的书桌后慵懒的坐在靠椅上。他将双手放置身前,左右晃动着椅子,目光凝视着桌上一块极丑的石头。
这块石头只是大马路上随随便便都能见到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而我也并不陌生。
肆叔经常会带在身边,好像他的每一个住所都会单独为它配置一个精致的架子,时不时会夹在指尖看它出神。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叫我肆叔?”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见他第一面那晚我一辈子也不会忘,那双黑底烫金的布鞋出现在我眼前,我才得以重生。
他的眸子是我在这人世间看到的第一抹彩色,幽紫的深沉在我眼里是那么的耀眼。
我们俩当晚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印在我的脑海里,“您说您认识我的父亲,所以让我叫您叔。”
他没忍住一般笑出了声,噙着嘴角问道:“所以你当真了?”
“我...”
我不信,不也叫了好几年...
“那是为什么?”
他不问反答的说,“听说你最近在打探阿荼的事?你想知道什么大可来问我,何必绕那么多个弯子到处找人呢?”
“要是问了,您会说实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