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皱眉，忍不住叹气，语气依然温柔，“小孩儿，哥哥就一会没有看住你，你就把自己喝醉了？还好江妈一直心细，盯着你，来，喝点醒酒汤就好了。”
沈妧还是不说话，也不接醒酒汤。
“真是拿你没辙，来，张嘴，哥哥喂你。”程肆看沈妧这样，更加觉得她是喝醉了，只好蹲下身来，亲自喂她，跟哄小孩儿似的。
程肆舀了一勺醒酒汤喂到沈妧嘴边，程肆是个左撇子，拿着勺子的手温润白皙，修长好看。
他喂一口，沈妧喝一口，只是喂着喂着，程肆察觉到手背上有一滴水，随后两滴，三滴。
他手指轻颤，抬头就看到小姑娘满脸泪水，心下一慌，赶紧扯了纸巾动作温柔逇给她擦眼泪，“怎么还哭了？小鬼，今天可是你十八岁生日，都是大人了，动不动哭鼻子羞不羞啊？”
“哥哥，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你是不是傻？哥哥不对你好对谁好？”程肆叹气，哭笑不得，第一次这么伺候人，还给人弄哭了。
“哥哥，我难受。”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难受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哥哥马上送你去医院。”程肆顿时心都提了起来。
“不是，是心里难受。”沈妧捂着心口，哭得难以自已。
“心脏不舒服？这可是大毛病，还是去医院吧！”程肆着急。
“我不去，我就是心里难受。”沈妧带着哭腔拒绝，跟个胡闹的孩子一样。
“小孩儿，你到底怎么了？今晚开始还好好的，后面就看你情绪不对劲，你……别是失恋了吧？”程肆心疼，满脸关切。
“嗯，我喜欢的人喜欢上别人了。”
“这是劈腿啊！小孩儿，渣男不能要，早点认清真面目也好，你根本犯不着为一个渣男哭，不值得。”程肆面色一沉，毫不客气道。
他以为之前小姑娘说有喜欢的人是假的，这才多久对方就喜欢上别人了，敢让他家小姑娘哭，千万别让他知道对方是哪个小王八蛋。
“才不是渣男，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小孩儿，你讲不讲理，你偷偷背着哥哥早恋本来就是错了，你还帮渣男说话。”程肆心态爆炸，忍不住黑脸，语气不悦。
“我……”沈妧词穷，抽抽鼻子，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程肆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安慰她，她真是矫情。
“哥哥，对不起……”沈妧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瓮声瓮气道。
“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再信守承诺，不能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