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妧喝了水，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可睡意却是半点没有了。
因为她的旁边此刻还躺着另一个人。
程肆大半夜来敲门，就为了挨着她睡。
沈妧浑身紧绷，跟僵尸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紧张得不行，她大概能猜到程肆可能是不想一个人呆着，可大半夜的，一个自己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男人躺在她身边，还让她怎么睡？
沈妧有点崩溃。
“放心睡吧！我都不怕你占便宜，你怕什么？”程肆像是察觉到沈妧的紧张，轻声安抚她。
沈妧抿了抿唇，“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
“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我这不是都主动送上门了么？”程肆老不正经开玩笑。
“要不要脸，我睡了，你别吵我。”沈妧郁闷，将被子蒙上脑袋，不想搭理他。
“别捂着脑袋水，喘不过气了。”程肆无奈一笑，将她脑袋上的被子扯开。
沈妧跟个八爪似的，终究还是没程肆力气大，被子被他从脑袋上扯开。
沈妧气呼呼，不说话。
程肆忽然探过身子，压下，阴影罩在沈妧脸上，沈妧浑身一僵，如临大敌，“你干嘛？”
程肆勾唇轻轻一笑，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温柔缱绻道，“晚安，女朋友。”
沈妧心跳加速，只觉得耳朵都酥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程肆已经伸手将灯关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沈妧好一会才平复自己心情，轻声回了句，“晚安。”
睡意很快袭来，沈妧意识越来越模糊。
程肆察觉到身旁女孩沉重的呼吸，鼻息间萦绕着女孩子身上淡淡的香气，混乱的心绪忽然就一点点平复下来，眼皮有些沉。
第二天沈妧是被房间外嘈杂声吵醒的。
床上早就没有程肆的身影，她听着屋外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想出去，才发现身上穿着睡衣，顺手去拿手机，才看到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女装。
沈妧换上，出门，看到江东来正指挥者人往家里搬东西，程肆不在。
“江助理，早上好，你们这是在搬什么？”
“沈小姐，早，程总让我帮他搬家。”
“这么早？”沈妧看着手机上时间显示才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