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可笑。人家都是让好人蒙过,我倒好,冤枉了一个坏人!”
“还有,明天要加强警戒,把扎胎贼绳之以法。”
听着老罗忿忿不平的话,黄金兰笑笑说:“你长脑子没有,人家断不会顶风做案,你警戒再强也没用。”
罗逸深以为然。
但随即提出了合理化建议:“爸,您要想抓到扎胎贼,我有一妙法。”
“说说我听听。”罗汉国饶有兴味地望着儿子。
“就采用外松内紧,关门打狗之计。撤掉保卫室门卫,把他们安排到车棚附近的小杂物房里,以静制动!”
“嗯,这个方法可以采纳。”
罗汉国说着,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顿时消除了一半。
本来,他经过繁杂的推理,觉得扎胎这事从案理上应该与罗逸有关。
甚至联想到,他和王向炳有可能内外夹攻,让修车铺的租贷成为一个刚需。
就像今天下班前,还有几个职工代表进了主任办公室,提出在楼下引入一个修车铺的建议。
说那样的话,就不用推着车子满大街找修车摊了……
似乎,王向炳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他继续试探,看罗逸的反应。
“小逸,你也知道,我事先说话太满,和王向炳有个赌约……”
“爸,您别说了。”
罗逸满脸的不屑,“您是国家干部,他王向炳算什么?您那不是赌约,是诱敌深入,属于战术层面。”
罗汉国瞬间找到了心理平衡,仰着头吐了口烟圈,依着儿子的思路顺了顺,露出了笑容。
但老高中学历的黄金兰却撇了撇嘴说:“我看你父子俩是掩耳盗铃。揣着明白装湖涂!”
罗汉国皱了下眉,罗逸眼睛一亮。
“妈,您接着说。”
“诱敌深入,首先是敌。人家王老板虽然人品差点,但在扎胎这事儿上显得不是敌,是人民群众。”
她转向罗汉国,“你把一人民群众给抓起来折腾了大半天,还得意呢,这老脸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