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出去一会,铺子被人糟蹋成这模样,耗费了这么久的心血被人糟践,锦儿这丫头好像也受了伤,凤若颜又怎能咽下这口气。
冲崔华锦微微一笑,“锦儿,你先去后院,婆婆买回来一些饭菜,锦儿去后院让郑氏拿回去,这里有婆婆处理。”
“婆婆,她们不但砸了铺子还打伤了月娘婶子和莺儿妹妹,婆婆不能轻易的放过她们。”
瞧着锦儿委屈的模样,她的语气又变得凌厉起来,“锦儿放心,她们既然有胆子惹事,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夫人,不用喊郑氏过来,小的这就去把饭菜拿回来!”
今儿闹出这样,他是没心情吃午饭,可金涛媳妇和小姐、夫人总不能饿肚子,王松林不等小姐答应,转身出了铺子。
赵莺搀扶着崔华锦朝后院里去。
铺子才开张就被人找茬,真是晦气,这不是明摆着让左右商户看笑话吗。
眼前糟心的一幕,让凤若颜的脸阴沉能挤出水来,她吩咐抱着食盒的快步走进来的王松林,“王松林,你去衙门让褚捕头过来一趟!刘壮守住门,府衙的官差来到之前,一个虫子都别放出去!”
“是夫人,小的这就去衙门!”
王松林扫了眼乱糟糟的铺子,大声的应着话,又拉拉一旁还呆愣的刘壮,“刘壮,我去找褚捕头,你可别在犯蠢,看好这几个臭婆娘!”
这个满脸冷厉的白发女人进来,叶云裳就觉得事情已经朝不利自己的方向发展,果然,这女人三言两语就扯上了府衙的褚铺头,还把她们禁锢在这铺子里。
纵然自己进入府衙轻松便利的很,可也不愿被前面的那些臭衙役给押回去。
她用手捋捋衣裳上的皱褶,心虽懊悔今儿不该借着这小贱种的事情把事闹大,可一向跋扈嚣张惯了的叶云裳也受不来这委屈,冲凤若颜冷声质问,“这位夫人做事好没道理,啥叫我们有胆子闹事,若不是我家卓儿被你这黑心铺子给害了,我们吃不撑得,耗力气打砸你的破铺子!”
有了叶云裳的话,有个仆妇也点头附和着,“就是,你好好瞧瞧我们小少爷被你们铺子害的已经快没命了!”
明明是她们自己没看好孩子,反而倒打一耙,在铺子里又打又闹的,这会竟然厚颜无耻的来个恶人先告状。
觉得夫人回来,有了底气,连月娘愤怒的指着叶云裳和她的婢女,“你们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听着她们都扯到孩子身上,扫了眼蜷缩着个抱着个幼童的妇人一眼,凤若颜冷声制止了连月娘,“连氏,你住嘴,让她们自己先说说事情的起因,为啥咱好端端的铺子会折腾成这模样!”
横竖这破铺子咋地也没自己手里的这个小贱种金贵,叶云裳也冷冷一笑,“说就说,若不是你们着黑铺子,我卓儿能吞了个珠子,现在变得气息恹恹吗!若我家卓儿有个三长两短,别说砸了你的铺子,你们还要给我儿子陪命!”
就是因为这事,自己娘俩被她们打了,还把铺子给砸了,连月娘也愤恨不已,冲叶云裳主仆嚷嚷着,“你家儿子吞了珠子,是你们自己没看好,咋能记恨我们铺子!”
凤若颜这才明白,原来是那个孩子吞了荷包上的珠子,这群人脑子都有病,孩子出了这样的事不尽快求医,反而在铺子里折腾起来。
她不禁恼恨的拍着柜台,“你们都是没人性的畜生,孩子误吞了珠子,不去找大夫医治,反而在这里打砸闹事,你们都是怕这孩子不会死吗!为了一时之气,置自己儿子生死于不顾,你这蠢妇的心可真是歹毒!”
被风若颜咒骂的话给震慑住,叶云裳的脸变得像被人甩了大耳光,红彤彤的,又气又羞恼,却没话辩驳。
眼见小少爷在自己怀里直抽搐,小脸也憋的泛了青紫,奶娘心里惶恐不已,明知道夫人是不会可怜小少爷,可她也不想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死在这里,她又朝叶云裳祈求,“夫人,奴婢求求你了,快把小少爷送药堂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