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生思来想去,为了不让老狐狸谢书记把叶泠给挖走,他决定主动帮叶泠把皂的生产车间给搭起来。
他亲自把首都药厂财务开出的支票送给了叶泠,让叶泠在配方授权合同上签了字,约定了双方都需要履行的责任与义务,最后又把自家儿子找来,让自家儿子带着叶泠去工商局注册了民营企业。
企业取名为——春回药化,叶泠为了一步到位,连春回的英文名字都起好了,就叫SpriurnMedie,翻译过来就是‘春天回来了’,意象上是没区别的。
在叶泠的‘建议’下,叶河与夏骏双双把在首都药厂工作的名额‘转让’了出去,开始全职在春回药化工作,因为生产规模较小的缘故,暂时不值当找工人来做,就只能发动叶安再就业。
杜玉梅因为需要帮着叶泠带孩子而不能加入到‘退休员工再就业’的队伍中去,但她找了好几个之前的老同事,这些老同事有充足的生产经验,退休之后到了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年龄,可并不是人人都有孙子孙女带,有好些人退休之后每天不是洗衣做饭就是聊天扯淡,日子过得相当无聊,听杜玉梅说进春回药化工作能领到和在首都药厂一样的工资,不少人就心动了。
这些人不止自个儿再次上岗,还带了家里的后辈来,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有首都药厂这样的好工作,哪怕是双职工家庭,但这年头哪家不是生五六个孩子?夫妻俩的工作哪够分?厚此薄彼是必然的,如今有了个春回药化做选择,哪怕不能提供铁饭碗,也给这些倍受良心折磨的老父母们提供了更多的选择。
‘春回药化’就在从首都药厂借来的那个小车间里轰轰烈烈地搞起来了。
叶河主要是跟着首都药厂采购部的人出去跑原料采购,夏骏则是跟着首都药厂的人往各地药房里跑,推销自家厂子里生产出来的肥皂。
首都药厂的供货渠道不是在医院就是在药房,可肥皂的主营地点是在百货大楼,夏骏担心自家厂子里生产出来的肥皂卖不出去,只能厚着脸皮去一遍又一遍地找百货大楼的领导谈,有些百货大楼看在首都药厂的面子上答应了,有些却是斩钉截铁地拒绝,还顺带着表示了自己的怀疑。
叶泠白天忙着在京华大学上课,晚上回家之后就得打理春回药化的事,夏骏每同她说一个拒绝春回药化的百货大楼,她就在小本子上记一个,两周下来,小本子上记了满满一页的名字。
叶泠把那张纸贴在床头,夏骏看得疑惑,问,“你把这些让人糟心的名字写出来干啥?咋还贴在床头了?不怕睡前看几眼就气得睡不着?”
“酒香不怕巷子深。”叶泠满脸冷笑,“现在他们拒绝合作,之后再想来合作,那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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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泠在给春回药化主营的三种皂定价时,认真考虑过市场上同类产品的价格,洗衣皂作为大众常用物品,仅仅是在皂基的基础上加了一些表面活性剂,所以定价很低,价格是市场上同类型产品的一半,而净白皂和驱虫皂则是以‘法式香皂’的价格为标杆,定价为‘法式香皂’价格的四分之三。
哪怕她定的价格已经比同类产品低了不少,利润依旧相当可观。
尤其是洗衣皂,熬过了刚被推入市场的那三天冰点期后,在第四天就迎来了销量与口碑的攀升。
用过洗衣皂的人都说好!
“你用春回药化厂生产的那个皂了吗?用那皂洗衣服是真方便啊!”
“是啊是啊!我闺女买回来好几块春回药化厂的皂,那些带色儿的皂我没用,白色那个洗衣皂我用了。特别脏的衣服,按照那洗衣皂包装上写的说明,在衣服上蹭一蹭,然后把衣服放到水里泡上半个点儿,稍微一揉搓,衣服就干干净净了!可比之前买的那山姆大叔的洗衣皂好用啊!”
“你没看那说明书上写的吗?那皂是咱京华大学的学生研发的,人才啊!”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相信首都药厂。既然那包装上都写了这皂的生产地址是首都药厂,那有啥不敢信的?首都药厂生产出来的药咱都敢吃,他生产个洗衣皂,咱就不敢用了?”
“哎,你们咋都说那洗衣皂,你们有用过净白皂吗?就那个洗脸洗澡用的。那个比洗衣皂好啊,洗脸洗头发都洗的舒服,泡泡还多,关键是坚持用几天,脸都白了不少。难道你们没发现我脸白了?我男人之前总说我是黄脸婆,现在都夸我变白了。”
说话这位婶子一脸自豪地扬起下巴给其他人看她的脸。
另外几位妇女端详了好一阵子,惊讶得下巴都合不拢了,“真的啊,原来毛二丫你的脸又干又黄的,看着就和烙干的饼子一样,现在你这脸看着白了,还水灵了,都不掉皮屑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