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厉:“……”
江肃得出最终结果:“楼宫主太懈怠了,他也该好好练武了。”
谢则厉:“……”
谢则厉半信半疑。
江肃觉得自己说到此处便已经足够了,谢则厉绝对会按着楼鄢的脑袋逼着楼鄢练武,楼鄢往后的日子铁定不太好过,他这才安心起身,要同谢则厉告辞。
“既然教主已经答应了,那江某现在就去把这消息告诉楼宫主。”江肃说道,“修习功法还是趁早,只不过这客栈……好像不隔音。”
他皱着眉像是在认真思索,想要为谢则厉找到一个适合他与楼鄢一道双修的地方,谢则厉却冷哼一声,道:“本座还需得回一趟教中,将教中之事托付给寒山。”
江肃巴不得他早些托付,一面又道:“教主的病拖不了太久,那还是快些动身吧。”
“等等。”谢则厉目光逐渐冷淡,凉凉说道,“江肃,本座说过要带你回去吗?”
江肃:“……”
“你几次三番说催促本座回教,怕是另有目的吧?”谢则厉轻笑,“你以为本座猜不透你的心思?”
江肃沉默。
“本座知道,不胜天近来重现人间,而你便立即叛出了武林盟,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谢则厉冷冰冰道,“若是本座没有猜错,是盛鹤臣令你来偷那两把钥匙的吧?”
江肃面无表情,摇头反驳。
“什么钥匙,我不听懂。”江肃一本正经,“我是来找你儿子的。”
“你以为你能骗过我?”谢则厉颇为不屑,只觉得这是一个再愚蠢不过的借口,便提高音调,道,“来人,去唤少主过来。”
李寒山就在门外。
他一直提心吊胆,担心江肃一人在屋内出些什么意外,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内动静,江肃和谢则厉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而两人交谈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如今他忽而听见谢则厉唤他,恨不得立即跨前一步,敲了敲房门,道:“父亲,寒山在此。”
谢则厉倒没想到他就在门外,等他进来了,还稍有疑虑,问:“你在此处做什么?”
江肃看他一眼,李寒山老老实实回答:“贺副使说父亲下令要杀了楼宫主,寒山担心父亲出事,所以才赶到此处。”
他说的也是实话,他在江肃屋内,同江肃一道听贺灵城说谢则厉要杀了楼鄢,也的确是担心谢则厉“出了事”,这才过来看看的。
只是后来他是因为江肃才留在谢则厉屋外等候,这件事他看着江肃的眼神也知道不能说,而他以往从不会对谢则厉隐瞒亦或是说谎,谢则厉也几乎不会怀疑他说的话,甚至觉得自己这些时日经历世间冷暖,倒只有李寒山与少数几人始终如一,还将他当做是魔教教主尊敬。
这么好的儿子,可绝对不能被江肃这一肚子坏水的混蛋带坏了。
谢则厉难得对李寒山露出如此和蔼慈祥的神色,倒真如一名慈父注视着自己的幼子,一面温和问道:“寒山,父亲问你,江少侠来此之前,你可知道他要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