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没想到自己会开口问:“去哪儿?”
少女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之好笑的话,笑得弯下腰,墨黑的长卷发垂在小圆桌上。
因为是过于浓重的黑,在灯光下,就泛起一种妖艳的紫,连头发尖都在闪光,像上好的丝缎。
少女拖长了调子开口:“何必去哪儿那么麻烦,就那边就行。”
她伸出纤长手指,慵懒一指。
指向洗手间的方向。
阮漠寒也没想到自己会问少女:“你几岁?”
少女又笑了:“二十六了姐姐,你不会以为我还没成年吧?”
阮漠寒一脸淡漠,心里微微吃惊。
她没想到少女已经二十六岁,完全称不上少女了。
只是少女长得太妖。
青涩又沧桑。妩媚又锋利。看不出年纪。有时甚至连性别都模糊。
就是一种极致的、纯粹的美。
少女站起来,牵起阮漠寒的手。
又低下头,看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上的表情,微微疑惑。
疑惑什么呢?疑惑阮漠寒手凉么?
阮漠寒的确天生体寒,不过若是因为这个,阮漠寒觉得她自己,才该深深疑惑。
因为少女的手,与她一样冰冷。不止这样,少女甚至连指尖都是冰凉,没有人类的温度。
也就好像没有人类的一切知觉和感情。
为着这个,一向讨厌与人接近的阮漠寒,任由少女牵着她的手,跟着少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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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阮漠寒牵进洗手间,松手,锁门,又把阮漠寒推到镜子前。
她站在阮漠寒身后,拂开阮漠寒浅棕色的长发,露出耳后的一片皮肤。
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