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新的好,什么东西不是新的好啊?!就包括人也是啊……”王瑶一边说,一边将莫小花那瓶新的云南白药递给我。
我才不上这当,立刻说:“旧的好,我喜欢用旧的。”便将王瑶手里那瓶旧的拿过来了。
“哦,他说他喜欢用旧的。”王瑶将那瓶新的丢给了莫小花。
真的是丢过去的,莫小花赶紧伸手接住,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了,不敢走也不敢说话。太正常了,一般女生在王瑶面前都是这样。别说女生了,好多男生也是这样。
王瑶又说:“你还杵这干嘛?我要和左飞一起去吃饭了,要不你也一起去?”
“啊,我就不用了。”莫小花像是如获特赦,赶紧转头就走。
莫小花一走,王瑶立刻瞪向了我。
我苦着脸说:“你瞪我干嘛啊,是她自己出来给我送药的。”
王瑶一拳砸向了我:“你咋这么能招蜂引蝶呢!”
我立刻捂着肚子,咬着牙没叫出来,但冷汗已经从额头浸下。这回没装,现在本来就伤痕累累,王瑶还出这么大力气打我,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真是疼的受不了啊。
看我这样,王瑶也慌了,赶紧搀住我胳膊:“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摇头,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走走吧,走走就好了。”
王瑶就扶着我走,我走着走着,就往她身上倒,表面上是没力气了,其实是偷偷闻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可香可香了,间或还能亲她两下耳朵,这种滋味也是特别美妙的。
王瑶多精啊,没一会儿呢就看出我的用意了,直接把我给推开了:“你占我便宜!”
我赶紧说:“没有没有,我都是不小心的。”
即便这样,王瑶也不肯扶我了,让我自己走着。我一边走,一边跟她说昨天晚上、今天早上的事,结果王瑶心不在焉,一直左看看、又看看。我就不爽了,说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就不关心关心啊?王瑶说关心啊,这不是都给你拿药来了吗?我又说你走街上瞎看什么呢,她说看看有没有林可儿。
王瑶一说这个,我才想起来了,林可儿曾经在南街出现过,怪不得王瑶这么上心。
话题转到这个上面,王瑶的话闸子就收不住了,说不知道林可儿现在什么情况了,也不知道她那天推的轮椅上的俊美少年是谁。我说可能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吧,王瑶顺着问我,如果真是她男朋友,你吃不吃醋?我说我吃什么醋啊,我为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终于找到她的幸福了。王瑶点点头,说如果是真的,她也挺为林可儿高兴的。
我一时嘴贱,开玩笑说你是为自己高兴吧,终于能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一听这话,王瑶的脸色立刻黑了。我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王瑶对这事还是很敏感。我一直觉得爱情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再说我当时也没和林可儿在一起,是完完全全的自由身,可王瑶老觉得她是从林可儿手里把我抢来的,一直背着很重的压力和负担。
我小心翼翼地错开话题,说了一些三中的趣事,王瑶才慢慢缓过来了,不过眼睛还是一直盯着街道四处,试图寻找传说中的林可儿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俊美少年——咋听咋像个都市传说,还俊美少年呢,咋不叫他王子啊,一听这形容词就感觉是个娘娘腔。
快到猪肉荣的屠宰场的时候,我才问王瑶,这猪肉荣是南街老大,按理来说应该不缺钱吧,咋还干着宰猪的活呢?
王瑶告诉我,猪肉荣一开始并不混,就开着这家屠宰场,带着十几个兄弟宰猪卖肉。当时南街还没个总的老大,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势力,跟群侯割据差不多,就老有小混子过去骚扰他们,隔三差五的要份子钱,宰猪赚的那点钱全让交保护费了,问题是交了钱还不保护,跟他干的兄弟整天怨声载道。
猪肉荣也不堪其扰,终于下定决心,在一个晚上,带着十来个兄弟,十来把剔骨刀,一夜之间将南街稍微有点名气的混子砍了个遍。从那天起,猪肉荣就成了南街的老大,不过他是宰猪的出身,也知道做买卖的不容易,所以从不收份子钱,还是靠宰猪赚钱养家,同时也利用自身影响维护着南街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