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干柴又所剩不多,赵发吃过早饭便去林中砍柴,备上五六天,再外出打猎时,妇人也不用入林拾柴,免遭危险。
沈放伤口已经痊愈,本想吃过早饭便走,奈何妇人多次挽留,吃顿午餐好好送行,二人架不住妇人盛情,又有大宝这个小孩从旁助攻,显然是真的喜欢沈放哥哥和李清婉姐姐。
如往常一样,天朗气清,风和景明。
李清婉教字,沈放赵大宝学习,若不是赵大宝年龄过大,怕都会认为三人是幸福美满一家人。
往常的宁静忽然被突然闯入之人打破,他手提宽刀,满面血渍,跌撞撞开院门,头发散乱,盔甲上刀痕密布,满是凝结后的血污。
三人惊叫站起,沈放下意识挡在身前,“兄台,可有何事?”
“在下云州都尉,送信途中被盗匪截杀,还望帮助。”
都尉?
沈放不由诧异,好歹也来这么多天了,一些常识还是记得的。
都尉可相当于百夫长,正连职衔,官职不低,却只是为送一封信。
行军之人气势,尤其是打过仗,在刀口上舔血的兵将,一字一句间,压迫感十足。
这个家他也不是主人,沈放侧头看已经吓得骇然的妇人,期待她拿个主意。
见她久不答话,沈放心惊肉跳,害怕那都尉一刀一个解决掉都是战五渣众人。
“大嫂,家中可有隐蔽点藏人之处。”
妇人如梦方醒,看一眼沈放,又望向满是血渍都尉,犹豫开口,“家中有一地窖,是过冬时储存粮菜的,可去那里一避。”
随即将人藏在厨房地窖中,地窖内还留有未吃完的冬菜,用木板盖上后,将干柴挪在木板上方,以作掩饰。
掩饰好一切,出了大力气的沈放擦拭汗水,有些气喘,神色凝重,无端卷入追杀事件,心中隐有不好预感。
院门被轻推开,五人粗衣麻布,腰间跨刀,为首之人谦谦有礼,报明身份,是府衙捕快,询问是否看到一名身穿身穿盔甲假扮士兵之人。
沈放将信将疑,暂时判断不出哪边信得过,扫视众人,缓缓开口,“没看到。”
为首之人递个眼色给下属,下属进屋寻找,还说追了一路,想找水喝上几口。他骂着手下粗鲁,不懂礼数,掏出一钱银子赔礼道歉。
属下将屋中翻遍,什么都没发现,出来对为首之人摇了摇头。
为首之人了然,对四人抱拳说,“打扰了,诸位。”
赵发扛干柴回来,见院落众人,心生疑惑,便将柴禾放入院中,“干柴怎么都堆到厨房去了,着火多危险啊。”
沈放心提嗓子眼,不能呼吸,离去五人脚步停顿,两三人迅速出列去厨房将柴禾移开,此刻,那都尉也推开门板跳出,与二人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