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子弹会贯穿额头,但是许久之后,也没有疼痛感袭来。
桑育信微蹙眉,睁开眼,瞧见的,就是面前的司机嘴里流出了一股血色,而他的胸膛,此刻也因为被子弹贯穿而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
司机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渐渐地,他手上力道松了,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生机地倒在了一旁。
桑育信惊愕地偏过头,目之所及,是一辆停在旁边的车。不过车窗外,却是探出了一个脑袋。
那是歌达。
并且歌达的手里还举着一把枪,枪口的方向正对着他,还没有收起。
袅袅白烟从枪口冒出,歌达见桑育信朝自己看了过来,这才收起了枪,朝他招了招手。
桑育信立即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没有丝毫犹豫地,他下车上了歌达的车。
“你怎么在这?”桑育信还有些惊魂未定的。
刚刚要不是歌达出手相救,他怕是就命丧于此了。
歌达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嗓音有些沉:“等换个地方再慢慢告诉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桑育信左右瞧了瞧。
虽然这条小道上没有什么人,刚刚歌达杀人的画面也没有被人目击,但是死的人是戈登的亲信,相信戈登知道后,一定会将这里彻底封锁起来,并且绝对不会放过凶手,哪怕拼尽全力,他也不会让凶手在他的地盘杀了他的亲信还能逍遥法外。
歌达载着桑育信到了城郊一个十分偏僻的寺庙里。
经过风吹雨晒的寺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外表。
只见位置最正中的佛塔,金黄的塔尖和柱身,已经染上了一层灰色的污渍,以及下雨天时留下的各种脏污的痕迹。
桑育信以为这是个破败的寺庙,不过走了几步,他发现这里还有打扫的僧人。
歌达和那人简单地点头打过招呼后,就带着桑育信进了寺庙。
桑育信不知道歌达带他来这里做什么,直到他跟着歌达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地下室,看见不少青壮年,以及许多的军火兵器时,桑育信才骤然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歌达在首都的一个蜗居点。
只是他不明白,歌达作为一个边关将士,回来了为什么不去军营,而是要来这种破旧又隐秘的地方汇合。
那些青壮年见歌达回来了,全都起身和他行礼,歌达摆了摆手,一身气质不怒自威。
他走路像带风似的,带着桑育信七拐八弯地,终于走进了一间安静狭窄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