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铮冷笑了声,“你还不如楚无病看的通透。没了媳妇,你这辈子成了光棍,还要身份和面子有何用?废话少说,快去准备。”
居然被拿来和楚无病做对比,平安只觉斯文扫地,黑青着脸去了马棚。
马棚里养马的马夫瞧见他连忙迎上,“平安爷,您怎么来了?看中哪一匹了,我叫人给您牵出来。”
平安冷着脸摆摆手,“不用,王爷明日要出门,你挑选好的,我去看看要用的马车。”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将军府的角门开了,几辆马车朝城门的方向驶去。
而此刻,安王府上,马车也同时出动了。
天色虽然亮了,可还冷得很,哈气成霜。可江慕乔越冻越清醒,一双杏眸闪闪发光。
她心道,今天就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拼着脸面不要,也要把事情的缘由从四戒大师的嘴里问出来!
德昭庙在京城东边,便是快马也要将近两个时辰,马车上就更慢,尽管全速前进,可一大早出发,也是到了午时才赶到寺庙。
见到德昭庙的知客僧,江慕乔不客气的直接问道,“大师,四戒大师可在?”
知客僧双手合十长念了一句佛号,“女施主可是江家的二姑娘?”
来德昭庙这一路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她特意乘坐了带有将军府印记的马车,被知客僧点破身份后她点头,“正是,我今日有要事来找四戒大师。”
怕被这知客僧刁难,她又道,“我与四戒大师颇有渊源。”
知客僧嘴角噙一抹温和有礼的淡笑,“江施主高义,德昭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方才询问姑娘身份,只是因为方丈大师在临出门的时候交代过,若是您来了,请您去大师的静室坐一坐。”
江慕乔听得一愣,“四戒大师出门了?”
知客僧微微弯腰行礼,“不瞒江施主,我庙的方丈四戒大师已经于三日前出门云游了。”
江慕乔只觉心头一簇小火苗“哧”的一下被浇灭了,希望破灭,她心头发冷,焦急的问道,“四戒大师怎么忽然出门云游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他?”
知客僧微微摇头,“江施主,方丈云游不定时间,不定目的,随意而行,率性为之。”
江慕乔听得口中发苦,四戒是随意率性了,可她要怎么办?什么时间云游不行,非得赶在她来之前出门?
她正无比郁闷,可想着想着忽然心头一亮,“师父,你刚刚说四戒大师在静室中给我留了一封信?莫非四戒大师早就猜到我要来了?”
知客僧神色不动,“方丈大师并没有说您要来,他只说若是您来了,让贫僧引您去静室。”
江慕乔听得心头一梗,知客僧不愧是德昭庙出身,说话含混不清的方式真的跟四戒大师有一拼!
若是四戒没有算到她要来,又怎么会留了封书信给她然后提前出门了?这摆明是不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