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琉球使团来至京城。
琉球是大鸣朝的附属国,对大鸣很是仰慕,不但派遣不少学子来大鸣,还年年来京城进贡。
皇帝对琉球使者的到来也很重视,早早吩咐备好宴席,款待宾客。
国子监的琉球学馆中有不少琉球学生,皇帝深知他们思乡心切,特地把这些学生叫来作陪。
贺之漾琉球语已极为熟练,身为琉球教员,也被召至宴席。
琉球使者和皇帝寒暄几句,忽然提到蹴鞠一事,琉球使者笑道:“说起蹴鞠,还是从上国传至琉球的,现下我们的后生少年对此很是喜爱,听闻臣来朝拜,不少人都极看重呢。”
琉球使者话说得很漂亮,字里行间溢满了马屁的味道。
皇帝很是受用,被逗得哈哈大笑,恰好看到侍坐一旁的贺之漾,笑着一指道:“喏,贺家那小子蹴鞠很是精神,还用了新法子做编号的衣衫,你若有意,可以和他切磋一二。”
那琉球使者立刻笑意盈盈接话道:“在下的使者团也有几个会蹴鞠的,不知公子可否指教指教我们?”
当着大庭广众,迎着皇帝期待肯定的目光,贺之漾只能硬着头皮道:“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琉球使者立刻定下日期,喜滋滋的离去了。
消息传到国子监,少年们又是一阵紧张。
这次蹴鞠和上次和锦衣卫那次还不同,以往只是为国子监争颜面,这次却是关系到朝廷。
贺之漾道:“谁想上场啊?他们来了不少人呢。”
“漾哥,当然是漾哥上啊。”国子监的人因为之前作弊一案,虽然那事儿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但还是对贺之漾有些愧疚:“漾哥去好好教他们做人。”
但贺之漾并不打算上场,而是去找了隔壁锦衣卫的几个人组队。
至于他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乔岳,余察察等人蹴鞠技术很好,和锦衣卫的人一起蹴鞠的次数也多了,大家也都逐渐摸清楚了各人的特色,配合起来也愈发得心应手,开始紧锣密鼓的备战。
转眼就到了比赛的日子,两方参赛人员都已就位,琉球学院的少年们也都站在蹴鞠场旁,英姿飒爽的观战。
乔岳一身劲装,站在蹴鞠场旁,眉眼透出浅浅淡淡的禁欲。
他知晓,蹴鞠赛虽是少年们的比拼,但多少也和朝廷的脸面有关。
毕竟大鸣朝是天朝大国,琉球只是附属。
所以这一局,他们只能赢。
贺之漾则趁众人不备,悄悄爬上了绿树掩映下的屋檐,登高远眺,想要看清楚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