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于珊珊擦了擦眼泪,恶狠狠的看着他“来到府上的时候,双膝脱臼还未完全恢复,我看见过,腿上还绑着树枝,可这一切玉姐姐连喊声痛都没有,连休息都未曾有,草草处理了伤势就开始赶路,一路上,风霜雨露马不停蹄的赶来,她不断的说这个是救你命的,不能耽搁时间,可你呢!呸!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蒋玉棋淡淡的收回目光,轻声对于珊珊道“能麻烦你把我送回蒋府。”话落后蒋玉棋便昏了过去。
于珊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春雨点了点头,春雨是习武的,有内力在抱起蒋玉棋还是简单的,只是哪料想辽泽序拦住了他们的步伐。
“站住,玉儿是我的妻子,你们不能带走她!”
辽泽序并没有看见,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身后今日娶得妻子气愤的啧了下嘴,只是声音轻无人发现。
于珊珊可不管,她只听蒋玉棋的话,她对阿一道“阿一,不管何人拦路,杀了了事。”
阿一可不是绣花枕,暗卫自来就是和见不得人的勾当打交道的,身上自然带有血杀气息,哪是辽九这个书生能抵挡的,见着阿一的剑,倒退几步苍白着脸色便不敢动了,一行人就这样走了出去。
原本辽父是万万不能就这么放蒋玉棋离开,这样一来,辽府还有什么脸面,可是他一接触到阿一那阴沉的目光时,那要说出的话便那般卡在嗓子无法道出。
待雾寥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雾寥动了动身子,想到识海中自我封闭的蒋玉棋的魂魄,轻声叹了口气,然她不是蒋玉棋本身,体会不到那般深刻的情绪,她理性的看了看四周,便发现了不对劲,太安静了。
蒋府自来就不是安静的府邸,因为蒋府向来不是道三从四德的地方,府上的女主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娶进府时是淑女,没过一年就会同化成一个似汉子的女子,皆说不一是家人不进一家门,几个媳妇娶进来皆是这般,而且府中嫌少有妾侍,因家中男人皆在战场,没在战场的男子一般都是未成冠的。
在蒋玉棋的记忆中,府里每日都是吵吵闹闹,里面有操练的声音,有干架的声音,有似泼妇骂街的声音,虽粗鲁,但却十分温馨。
雾寥起身,发现外面的塌上,于珊珊睡的十分的沉,想到此前对蒋玉棋的维护,心中升起一份感动。
一路按照记忆中的路前去,一般情况下,去后堂谈事堂总可以找到人,只是没想到雾寥一踏入,里面的妇女和小孩皆转头看了过来,可以说,全府上下的人全部都围在了这里。
“儿啊,我的儿啊!”蒋母见着脸色苍白的雾寥,哭着从上堂椅子上跑了下来,将雾寥抱在怀里,声音好不凄惨。
听着这声音,雾寥的双眼渐渐发红,里面一群人皆是红了眼眶。
“娘!”雾寥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般嘶哑,只是在这一开口后,那泪水竟无声的滚落了下来,感受着那双手在自己背后轻轻的拍着,属于蒋玉棋的情绪无限上涌,最终大声哭了出来。
一众女眷纷纷上前拥住雾寥和蒋母,时间过去许久,在众人无声的安慰中,雾寥心中的情绪最终稳定了下来。
“娘,婶婶,嫂嫂弟妹们,府上发生什么事了?”雾寥看到她们眼底的乌青,还有脸上一片愁绪,加上辽府对待蒋玉棋的态度,她心中猜测,蒋府定是出事了,否则辽府不可能敢这么对待自己。
这一问,果然出事了。
据传边关失守,蒋家的男人们皆没了消息,十分明显,在战场上没了消息就等于宣告人们死在了沙场上,如此一来,雾寥也明白了辽家为何这等态度对待蒋玉棋了,如今的蒋家没了支撑的柱子,就算皇命下来追封一大堆的封号也无济于事。
说白了,此前能让辽府如此重视蒋玉棋无外乎蒋家这些男人们在战场上拼下的功劳,只是没想到辽府能这么快的翻脸。
雾寥皱了皱眉,如今消息只是传闻而已,他们就这般肯定一定出事?
“爹爹,叔叔,兄长,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