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风却连忙阻止他,说道:“燕兄稍慢,你这一剑把玄铁之链削断,我还怎么呆在此处?到时送饭的人一看,立即就知晓情况了。这样吧,你轻一点,每条铁链都削断还连,就如耦断丝连一样。那送饭之人不会起疑,到时我自己也可以挣开铁链了。如何?”
秦慕楚听了,说道:“那就依你吧。”
割了几条拇指粗的铁链,秦慕楚不禁怨道:“他们都把你的武功被废了,又何必用这样坚固的铁链来把你捆绑住呢?”
君临风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他们并不是怕我逃脱,而是担心有人来救我走,才有此动作。”
秦慕楚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
全部铁链包括君临风脸上的铁面都做好了手脚后,秦慕楚叹道:“这些玄铁之精,只怕亦有六七十公斤吧。要是用来炼剑,应该也可以锻造出六七把剑吧!”
君临风听了,一笑,说道:“燕兄所言,正合吾意。到时就把这些铁弄出去用来锻造利剑吧。”一个使剑高手,如果手中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便有如锦上添花,如虎添翼。君临风如果对此不心动,那他就不是剑客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秦慕楚又问道:“君兄,我有点好奇。你怎么会成为郑弈而被洪桓他们关押在此呢?”
君临风听了,默想了一会,才说道:“大概在一年前左右,也就是郑弈的父亲得了重病之初,当时郑伯父还未全然昏睡,他已经察觉到有一股未知的势力潜伏在郑园,意图不轨。无奈之下,他只好命郑弈借找神医之名去找他的族叔郑岳山,寻求帮助。”
顿了一下,君临风继续说道:“谁知郑弈甫一出苏州,便被不少黑衣人追杀。他只好找到了我。我家曾经受过郑家的重恩,其实即使没有受恩,我也会义不容辞地答应他。因为我已经把他当作朋友了。两人商量了一下,由我扮作郑弈引开追兵,而郑弈则扮成普通人,北上去找其族叔公郑岳山了。后来的事,燕兄也应该可以猜出了。”
秦慕楚点了点头。后来便是君临风所扮的郑弈被捉,还废了他的武功,把他关押在此。至于君家受过郑家的什么恩惠,既然君临风不说,秦慕楚也不会再去寻根究底了。
不管如何,秦慕楚对君临风能有如此豪情而感到佩服。他说道:“君兄能够为了朋友之情,而舍生取义。燕某真是佩服啊!”
君临风又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燕兄见笑了。其实,自洛阳牡丹花会后,我被人诬为采花贼,一直被江湖人士所追杀……”
秦慕楚听了,连忙打断了君临风的话,惊道:“什么!?你也被诬陷为淫贼?”
君临风答道:“没错。虽然江湖中人都在追杀我,但郑弈却一直都相信我不是这样的人。后来郑弈找上我,我也厌倦了这种逃亡的生活,心想还不如帮他一把。”停了一下,他突然说道:“燕兄为何说我也被诬陷为淫贼?难道说还有人被诬陷成淫贼么?”
秦慕楚说道:“这正是我来郑园的原因啊。”说着,便把橙缘被诬成淫贼的事说了出来。然后他又说道:“三年前,你们一路追杀的淫贼折花公子,其实也是被人陷害的。”
君临风对于秦慕楚所说的话感到十分地震惊。他说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遭此劫数,没料到还有天涯沦落人哪。”嘘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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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红鸟小羽幸不辱命地回来了。秦慕楚回到绿柳店铺。
雪蟾的身子并非雪白的,而是有点透明的血红色。双眼鼓鼓地呈翡翠色。它的两腮各有一个毒囊,里面的便是雪蟾之毒。
秦慕楚看到有点萎靡的小羽,轻轻把它搂在怀里,一手轻抚其鸟背的羽毛,说道:“小羽,辛苦你了。”红鸟翻了个白眼给他,却不做声,就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阿弥陀佛!佛说万物皆有灵,只是你能否用心去领悟。没想到秦施主却能与一只鸟儿相处得如此融洽。佩服,佩服!”一人走进来说道。不用说,这人定是橙缘。
橙缘在绿柳庄的石室里把体内的毒炼化后,本想立即回少林寺的。谁知他出了石室,才知道,他是一个采花淫贼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