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下来后席容难得放松,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一回宿舍就坐在书桌前学习,而是盘着腿躺床上看徐韶飞忙活。
鱼缸的位置正好挡住书桌和衣柜,总体高度大约在席容的脖子处,底座只有几十厘米,玻璃壁很高,能让鱼苗有充分的舒展空间。
徐韶飞虽然有一米九多,但他的手想直接伸进这个很深的鱼缸里随意摆放东西还是有些困难。
他拿了把椅子过来,将刚刚洗好的石头放到鱼缸里,然后用一个很长的镊子和剪刀把这些水草和其他水生植物修剪一番后慢慢摆好。
看久了席容就有些困,他不像徐韶飞一样有那么好的耐心,翻了个身又拿了块毯子盖上直接闭眼睡觉。
反正下午上课前半小时会打铃,他丝毫不担心会迟到。
把一部分水草放好后徐韶飞稍微松了口气,他以抬眼就看见了席容睡得正香的样子。
然后就移不开视线了。
睡觉的样子好乖,和信息素一样甜。
徐韶飞把动作放得更轻了些,只不过做完一点儿事后他会停下来欣赏一会儿席容的睡颜。
席容一觉睡醒来还看见他在那里剪水草,起身后打了个哈欠去洗漱,准备出门前他问:“你就一直在这弄鱼缸?不去上课了?”
“嗯,这些植物放好之后得赶紧往鱼缸里注水,还得再观察几天状况,下午我翘课了,弄完还得要一段时间。”
这人疯了。
席容不懂鱼缸的乐趣在哪,也不好评价徐韶飞什么,推开宿舍的门走了。
开学考试的成绩在出来那一刻就已经有不少人等着善祺完成赌约。
走到下午上课的教室,席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后一排低下头被光脑挡着想要“装死”的善祺。
他的脚步不紧不慢,教室里的人仿佛都在对他行注目礼,席容视若无睹。
走到善祺面前,席容像当初善祺对他的那样用手指叩击善祺面前的桌子,笑意盈盈问:“七十八,是个很吉利的数字,对吧?”
善祺不是很想完成赌约,他希望席容能“知趣”,把这件事盖过去,谁想到席容这么大张旗鼓就来找他了。
善祺咬牙小声道:“我劝你不要太嚣张。”
"嗯?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嚣张的吗?"席容那双细长的眼睛像是盯紧了猎物一样将善祺牢牢锁住。
善祺不敢和席容对视,席容却弯下腰放低了声音:“你爸爸有没有和你说过当政者言行不一,出尔反尔会留下什么样的后果?想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失去你夸下海口的记忆,没那么容易吧?”
提到父亲,善祺下意识抖了一下,他抬头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席容,脸青一阵白一阵。
旁边的学生都不敢肆意议论,这两位都是现任议员的儿子,未来说不定都是联邦的大臣,而且席容和善祺的成绩已经出来,高下立判,此时开口站队无疑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