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徐氏,是前兵部尚书徐元亮的闺女,出嫁时,那也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家的。这么多年了,虽然也偶尔有些龃龉,但还总算是夫妻一心的。
这个该死的“废柴信鸽速递”,什么货色,竟敢公然协助徐氏收集证据,递送开封府。一个开速递的商人,以为自己是佛祖么?管东管西,故意添乱,不弄死你,你们不知道我夏竦的手段。
夏竦想到这里,恨得直是牙痒痒。
饶是开封府包拯,和夏竦并无什么私人恩怨,并未刻意宣扬,但这件事儿最终,还是很快就传得整个汴京沸沸扬扬。
韩琦上路后不过月余,夏竦终于也折腾到了一时半刻在京城混不下去的程度。
怀着一种对自己的学生赵祯深刻的了解,夏竦决定,自请出京,暂避风头。同时,和赵祯好生哭诉一番,定要让那“废柴信鸽速递”吃尽苦头才是。
若不是开封府现在在包拯手上,什么人都动不了,夏竦早就出动关系,让开封府去查抄几百次那家“废柴信鸽速递”了。
……
景祐四年的冬天,天气似是倒了时常。腊月里河开雪化柳吐芽,官道泥泞,绵长的如若打翻的稀粥锅子。不过三五天,又下了瓢泼大雪,漫天飞舞夹着雹子,蓬松松积得半尺厚。
柳月娥和折依然以及五十骑兵,五十步兵,押送着那批军械,沿着官道,向着庆州方向行进。
“离目的地,也就是二三日的脚程了。”折依然抬起手轻轻遮在额头前,向远处看去。
柳月娥则将马背上系着的琵琶形羊皮水袋子取下,打开,喝过一口,又一把抛向折依然。
折依然轻巧自空中接过水袋,也喝了水。看一看日头,下令休整一刻钟,再继续上路。
顶风冒雪的,终于行到黄昏,却听得远远近近,烈烈马蹄声。不多时候,官道北面的山头上,渐渐显了马蹄风色,映雪而出的诡异霞光,渲染的官道一片诡异的金色。
“戒备。”柳月娥举起备战的橙色丈三旗帜,全体骑兵立刻披挂上马,护住押运军械的士卒,步兵则摆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盾形阵,许多人略略有些哆哆嗦嗦的看向北面。
就在北面山坡上,打着口哨嘶吼着,穿着奇怪样式的盔甲和毛皮的党项骑兵,乌压压分做两阵,手中的弓弩,在雪境中遥遥发亮。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听哪个?”折依然轻身对柳月娥说道。
“一起说,麻利的。”柳月娥此时可不愿去体会什么黑色幽默。
“坏消息是,目测敌兵有数百人之多。好消息是,看样子,并不是方大人说起过的铁鹞子。像是冲着我们手中这批军械盔甲来的。”
折依然冰寒的玉容,越发显得苍白起来。手中的雌雄双股剑也握的越发紧了。
……
这个落雪的傍晚,马二丫也是深深的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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