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一听承业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在打边关之事的主意?
“怎么样?研究出来了吗?”
承业点了点头:“其实从颜色气味那些来看,草木灰其实比较接近炸药的颜色,可是如果都放草木灰,那么重量就不对了。”
“所以我和父皇商议,应该在沙土中混杂一些草木灰,最上层铺上草木灰最好。”
“不管是颜色形状还是重量,都比较合适。”
承业站起身转过头来,云裳才看见他那张小脸上都满是黑污,然一个小花猫的模样。
云裳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母后笑什么?”
云裳抬起手来,用绣帕在承业脸上擦了擦,将沾黑了的绣帕递到了承业面前:“说我在笑什么?”
“啊!”承业连忙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脸:“我的脸!”
说完,就连忙往外跑:“母后,我待会儿再过去陪说话,我先回东宫去洗脸换衣裳。”
承业脚步匆匆跑得很快,宫人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云裳瞧着他们那副模样,眼中满是笑意:“看不出来,承业小小的年纪,倒是有些爱美爱干净。”
洛轻言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一旁的湖边洗了洗手,才笑着道:“就是傻了点。”
云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将自己手中的绣帕递了过去,给洛轻言擦手。
“要是叫承业听见这么说他,定是要生气的。”
说完,才又问着:“怎么突然想起,带承业过来玩泥土了?”
这如何用沙土那些东西假冒炸药的事情,本应该是由工部兵部的人操心的事情,也犯不着他亲自动手。
“没什么。”洛轻言神情淡淡的:“我只是觉着,我同承业相处的时间机会并不太多,而且,承业自小在宫中长大,很多宫外的东西,都从来不曾接触过。宫外的孩子玩的,他也都不曾玩过。”
“这对于承业来说,好也不好。”
“而且,身在这个位置之上,有许多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做好,然后最后给他一个结果看,很多事情他没有亲自动过手,对过程没有个概念,印象也就不深刻。”
洛轻言笑了笑:“这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只是希望,他能够更多的知道一些事情的过程,而不单单只看一个结果那么简单。”
云裳抬眸看了洛轻言一眼,骤然勾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