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茂号呼,急急躲剑,仓皇疾走。接了一次,不敢再接二次,刀剑无情,哪有次次接得住的道理。
阿茂边走亦边想:
秦公真小人也。
转瞬间行至门口。原想殿外旷大,可随意跑动,转念一思忖,远处敞阔地方,是布有兵丁的,那些兵丁俱是这真小人秦公帮手,怎的堪堪要去送死。
故脚下急刹,折返了,就在殿内来回地跑。
阿茂绕住跑。
秦王绕柱跑。
阿茂绕着几案跑。
秦王绕着几案跑。
阿茂绕着屏风跑。
秦王绕着屏风跑。
阿茂绕着胡床跑。
秦王抄了捷径,跳上胡床欲在她前方拦截。阿茂一转头,看秦公高站着,吓破了胆,又换个去处躲闪。
秦王一伸手,拉住她肩上衣服。
阿茂穿的麻衣。麻布顽韧,撕扯不动。
故生生被拉拽到秦公站立处。
秦公少有与人打斗,力度控得不好,就拉得猛了些。拉完倒是拉完了,竟拉出个二人面面相觑,肌肤相贴局面。
把个壮实的阿茂惊吓得呜咽。
此前说这天气怎么来着?
天干物燥。
警惕明火。
秦公喝了酒,喝了酒自然又要比平时更热。只见得他额头发间脖颈,但望得到的地方汗液汩汩渗出。
酒气并汗气密密裹在阿茂周身。
空气意外静默,远处有鸣蝉,破落嗓子疯了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