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如何就打稀烂了……”
阿叶还犟。
公子晦却不管了,自上手去撩她衣裾裤脚,撩出来一截白而短小的腿,腿上戒尺痕迹交错如麻:
“这不叫稀烂,稀烂却是甚的?”
阿叶急急从他手上夺了衣裾裤脚,又藏了自己白而短小的腿:
“已然都要好了……”
“阿姊阿姊,”
公子晦招呼她,“好歹妳擦点药啊。我若没见到,也便算了,既见了,怎过意得去!”
阿叶又言:
“公子读书是一等要紧事,我怎敢惊扰。愿想把这便收拾了,回去便擦的……”
“你值房里有什么药?”
公子晦又问。
“公中拿取的愈创药是有的。”
阿叶答。
“那个不好吧。我有好些的……拿自家肉测的,是真好……只是仿佛不在身上。”
公子晦答了,又问句卷几个:
“我身上没带药的?”
句卷道,不曾带得,药在公子寝殿,不若我等速拿了过来?
公子晦闻言道,你几个屁股都那般了,还要怎样挪动,说话间便要拉了阿叶往自己寝殿去。
阿叶慌张,一双手将他袖子扯住:
“公子又想当然了。如今方入夜了,公子寝殿乃公子坐卧处,我如何去得!虽尽在公子值房,然平日句卷几个在内值房,我在外值房的,非有命不得入内。这天都黑了,我如何就去!”
公子回扯着她走出四五步,离了流觞亭来到道上,一地的笔和文具也不要了,又言:
“何言非有命不得入内,如今正是有我命的,且去去便走,并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