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的床前,文瑛犹豫她是直接转身,叫人过来处理,还是先把床上昏睡的男人从锁链中放出来,再去另开一间房。
最终,她叹出一口气,脱下西服外套,盖在男人的重要位置。
“醒醒,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俯身去叫男人,男人毫无回应,泛红潮湿的脸上,只有眉头变得更加紧皱。
文瑛无奈,去卫生间接来半杯水,思量过后,还是泼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
半杯水结结实实泼在男人脸上,他咳嗽着醒来,眼睛因为进了水的原因,不断眨动。
文瑛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想了想,却没从记忆里拼凑出这张脸。
扫了眼禁锢男人四肢的链条,她声音冷淡: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告诉我钥匙在哪,我放你走;二、什么都不说,我会另外开一间房,这里随便你待多久。”
反正被下药的又不是她。她想。
因为所处圈子的原因,文瑛被迫解决过很多次这种情况。眼前这个男人,她一眼便知是被人灌药后送了过来。
不过也不一定。
有时那些爬床的人会把自愿伪装成被迫,觉得这样更有趣味。
但无论哪种,文瑛都不会碰。
男人茫然地看了一会文瑛,嘶哑着嗓子说:
“……谢谢。”
文瑛长眉微抬,没有回应。
“钥匙在——”他说着,目光投向自己的腿间。看见那里盖着件深绿色西服外套,他顿了顿,吐出来的话更加无力:“在那。”
文瑛:“……”
她听出来他的意思:钥匙在他的身体里。
“不然我叫个开锁师傅来吧。”她提议。
男人没有答话。一室安静,他的呼吸声异常明显。
文瑛等了等,拖过一边的沙发椅,坐进去揉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