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璋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
今天天气难得明媚,窗外的香樟树在阳光里摇曳,绿叶光驳陆离。
他的表情却淡淡的。
旁边同坐的袁云她们在聊新活动的事。
原本应该在重阳举办的越阳风筝节,因为天气原因推迟到十月末。这个项目虽然是三组负责,但奈何七组的组长大人八面见光,眼看还有时间,活是抢不过来,却抢了几个同行的名额。
美其名曰:学习,观摩。
现在她们正在商讨到底哪几个去放风筝。
“小杜,小杜——你想去吗?”袁云问。
杜兰璋视线从香樟树回笼。
“我不去,你们去吧。”
几人欢呼一下:“太好了,你不去,那波西也不能去,这样就多出两个名额了。”
“我不去,”杜兰璋看向闷闷吞饭的波西,“为什么波西也不能去?”
“三组那边想要男的,但是他们那的人已经定好了,刚好两人一间房。如果我们这边只能出一个男的,那他就得单住,这样不是浪费一个名额,就是超预算。”
波西闻言大叫:“她们都不愿意和我住一起!水怪也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
水怪吹着汤,语气不紧不慢:“我说了,你可以去做阉割手术。”
波西恨她一眼,继而噘嘴去看杜兰璋。
杜兰璋琢磨越阳在别省,他现在是别说出省,就是出市都难。
至于波西……
他虽然看着是很想去的样子,但是他不去,袁云她们才更能去。
于是说:“我有事,去不了。”
“你不会也不想和我住一起吧?”
杜兰璋:“……”
为了叫波西死心,他没肯定,却也没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