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两撇花白胡子气的都快飞起,正由一个瘦弱文静的小丫头扶着走来,是个古稀老者。这老者看去虽年纪偏大,但满目精光,身板挺得倍直,嘴里念念叨叨还骂着什么。
再看他身旁这小丫头,满脸书卷气不正是原本在屋子里跪着哭的掎裳又是谁?
掎裳一眼便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她撒开那老头,拔腿跑来,将祈桑楚自地上扶起,看她衣衫上斑斑血迹,哭着鼻子道,“主子,你……还好吗?对不起我来晚了。”
祈桑楚最怕掎裳哭,忙拍上她手道,“丫头,你来的刚刚好!我没事,你快去看看连袂!”
掎裳点了点头,这才放开她,向连袂跑了过去。
随着掎裳松手的瞬间,她只感觉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十分煎熬。
她撑着身子,对着站立在一旁的老头行礼道,“爷爷,您老人家再晚来一步的话,我这个孙女怕是就在阎王殿了!”
这老头就是祈王的父亲,祈老王爷。
老王爷花白胡子撇了撇,看了眼祈桑楚道,“哼,臭丫头,没出息!你想去是一回事,阎王收不收你是另一回事!”
院子里的众人被祈老王爷的突然出现惊了又惊,齐齐跪下一片,行礼道:“老王爷安好!老王爷吉祥!”
祈艳也被吓得不轻,鞭子早扔了不知哪里去?只愣愣跪在地上跟着众人一同问安。
祈老王爷并没有看众人,只打量了眼所处的破院和面前那个灯火昏暗的破屋。
他捋了捋胡子声音中冷意尽显,眸中闪过丝怒意,吩咐道:“目无法纪纲常!从今日起,楚丫头跟我回祈宅住下,在场所有人,全部杖责30!罚俸半年!”
院子外整齐肃穆有着冷血铁意的一队人立马回道:“遵命!”
声音铿锵有力,震彻夜空。
祈老王爷年轻时是武将封王,虽年老退役几十年,但这些人都是他手下忠诚兵将的后代,仍跟随着。
随后,几个侍从抬了两顶轿子进来等在院门口。
为首的一人脸上覆着黑纱站定恭敬道,“老王爷,孙小姐,请上轿!”
祈桑楚颔首,临走前,她头一遭对祈艳咧出个不屑的笑容来,好似开战一般。
转身与掎裳扶着晕厥的连袂上了轿。
祈艳恨意显在脸上,恼恨地将五指扣进掌心。
她本想随便编个由头趁机将祈桑楚与她那两个贱婢解决掉,不成想方才怒气冲晕了头漏了掎裳那个贱蹄子,竟将爷爷搬了来!
祈老王爷看此地乌烟瘴气,更没心情呆,他刚抬脚要走,却听祈艳喊道,“爷爷,那我呢?全部人是什么意思?我才不要跟他们一起挨板子!”
祈桑楚听到祈艳声音,用手掀开轿窗一角帘布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