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桑楚只觉这殿内的人大都脑子有病!
才不过同饮一杯酒,就脑补出什么才子配佳人的段子来,这些人不去说话本都大材小用了。
而那边厢言棠音自然也听到了此言谈,人便再也站不住了,她转身羞煞的小跑回了席位,低着头再没言语。
祈桑楚再次摇摇头,心道:敢大着胆子在寿宴上给男子敬酒,如今又害羞个什么?
想到什么自然就随口说出来的性子让她不由鄙夷出声,
“既当婊子又何必立牌坊,做作!”
这话一出,石头立马用胳膊肘轻撞了祈桑楚后背一下,又凑到祈桑楚耳朵跟前急声道,“祈姐姐,你这样说话会出大事的!”
果然,他话音未落,那陈玉珍与孟蕊当即便不让了。
二人怒目圆瞪齐齐瞪着祈桑楚。
“祈王家是武将出身不错,平时家里人疏于礼仪就罢了,怎么如今这话都说得如此粗鄙难听?当真没有教养不成?”陈玉珍扭着手绢恨声道。
祈桑楚端起茶来润了润嗓子。
“我只是实话实说,当事人都没言语,教养不教养,又关你什么事儿?”
那孟蕊却插话道,“桑楚姐姐这般中伤言姐姐,属实难听得很,言姐姐还能怎么开口,让她如何开口?”
“蕊儿,她就是一个病秧子,你称她姐姐太高看她了!她不配!”那陈玉珍轻过了孟蕊的手低喝道。
祈桑楚往年在王府的艰苦生活使得她皮糙肉厚的心根本不在乎这等讥讽之词。
她将含在口中的碎茶叶一口啐出,笑道,“我姓祈,可从没什么杂毛姐姐妹妹,到底是谁不配还请拎清。”
言棠音这时起身出声说道,“大家姐妹一场,一点小小误会,莫要伤了和气才是。”
祈桑楚立马给了她一个你真能装的不屑表情。
那陈玉珍还想再说什么,已被身旁的孟蕊反手拉住,孟蕊冲陈玉珍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莽撞。
言棠音向来在京中世家女子圈里甚受尊重喜爱,如今被祈桑楚几番下面子,她心里愤恨地将手里娟帕绞作一团,因太过用力,指节也泛着白。
这一处周围的人本来在安静的吃瓜,也不知是谁火上浇油喊了句,“既然各自不相让吵也没用,那不如用实力说话,你们比一场,谁赢了,那就是谁有理,谁说的对!”
吃瓜群众当然觉得是越热闹越好了,通通附和道:“比试!比试!”
陈玉珍看祈桑楚十分碍眼,此刻立即挑衅道,“祈桑楚,我言姐姐可是西璟才女,你若有胆便让我们瞧瞧祈家后人的本事,莫不是靠着祖辈的庇荫存活至今,你只怕早病死在黄土堆里了吧!不学无术的草包女人!”
言棠音低笑道,“玉珍妹妹你又拿我打趣,桑楚妹妹才大病初愈,与我比试不是为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