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祈桑楚醒来后便觉浑身筋脉顺畅清爽,体内紊乱的内力也平稳下来。
心里奇怪却也十分惊喜,她激动地起身站在门口向院子外瞧去,入眼处满目翠绿竹林郁郁葱葱好似屏障,将她与前院相隔开来。
想是有人精心照看,这竹林生机勃勃,无半分遭受风雪的模样。
在西璟的冬日,这样的绿意景色不免让人眼前一亮,心里倒是对这竹林主人的清雅心性生出几分欣赏。
这时掎裳不知从哪端了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过来,“主子,该喝药了!”
看到掎裳,祈桑楚一下子想起昨日的事来,她一把将人拉至身前,上上下下转着圈打量了好一阵才问道,
“丫头,你昨日是不是被那该死的布奉……”
话到嘴边,后半句生生被祈桑楚咽下怎么也说不出来。
掎裳跟随祈桑楚多年,一下就明白了她话中意思,她笑道,“主子,我没事。”
“你真没事?”祈桑楚将手放在掎裳肩上一副不信的神色问她。
“没事。”
似乎还是不信面前少女的话,祈桑楚放在人肩上的手轻轻捏了下,“我明明看到你……”
不等祈桑楚说完,掎裳已打断她的话道,“主子,昨日你来之前,那布奉去柴房是为找连袂比试,好趁机羞辱连袂报仇。连袂性子你也知道,向来是宁死不屈的硬脾性,她当时已被布奉重创,不料布奉起了杀心,我替连袂挡下,却暴露了女儿身,被那布奉瞧见,他便生了不轨念头,然后主子你就来了。”
说完掎裳还拍了拍胸口,“主子你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祈桑楚一颗心这才终于落回肚里,她扶额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掎裳看着她的模样也笑开,顺着将手中的药碗往前一推道,“主子快将药喝了吧,这药可是那白衣公子亲自为你熬的,再不喝就要凉了。”
祈桑楚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她生平最不喜的就是喝药。
掎裳又凑过脸来道,“主子,那白衣公子,你们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从没见过?”
祈桑楚满面愁苦地含糊道,“他啊,就……不小心认识的,偶然,偶然。”
掎裳看着面前之人不想说的样子,猜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便揶揄地一笑,没再问。
她又看祈桑楚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好看的小布包来。
“主子,你把药喝了,我给你吃古医正爷爷的蜜饯怎样?”
说着她还循循善诱的拿起一颗饱满的蜜饯在祈桑楚眼前晃了晃。
祈桑楚哪能经得住这般食诱,端起药仰脖喝尽,嘴里苦味刚蔓延开来,便教那甜味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