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顾大胆别睡了，演讲都讲完了。”司空芒没好气地推了推旁边顾清的脑袋。
“唔，已经结束了啊。”顾清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已经散去一大半的人，起身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好吧，那我们也走吧。”
顾清突然一愣，眼神瞥向司空芒的肩膀，在司空芒淡色的校服上面有一块颜色看起来很显眼的印记。
这难道是……
顾清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默默地用手背捻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嗯，果然是有一种微湿的感觉。
“怎么了？”司空芒有些疑惑地看向顾清左右躲闪的目光。
“……咳，没什么我们走吧。”顾清心虚地走到司空芒旁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司空芒的视线。
司空芒狐疑地看了顾清一眼，但终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也就打消了疑虑。顾清赶忙一边走一边转移话题，吸引司空芒的注意力：
“话说司空芒啊，我们今天就可以开始来建模了。距离比赛还有大概一周的时间，我们……”
突然司空芒停下了步伐，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
“怎么了？”顾清皱了皱眉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设计班级的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了，还能听到一些女生的啜泣声音和一些人愤怒的嘀咕。
顾清有些迷惑地从人群里面挤过去，下一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有四个字来概括——
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一大片都倒在地上，书，文具，还有设计图都散落在一地。
对了，设计图！
顾清赶忙冲进去，跑到自己倒下的桌子旁边，最终还是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设计图上面一大片污渍，已经看不起原画是什么了。
“……怎么会这这样。”顾清拿着设计图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现在顾清都看不出来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流泪么？不，悲伤愤怒至极是连眼泪都无法流出了来的。
震惊，难过，痛苦，愤怒，挫败到最后的茫然。
旁边的一些人自然也发现自己的设计图都多多少少沾上了污渍，但是都没有顾清的那一副那么严重。
看向顾清的眼神里面有少部分的同期，但是大部分还是幸庆，毕竟这个时候少一个强力的对手，就意味着自己更有机会。
司空芒瞳孔看到顾清蹲在地上傻傻地看着设计图的样子，再顺着目光看到顾清手上的设计图，瞬间自己心里的郁气一下子就被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