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睿途有一些期待地看向司空芒的脸色，但是司空芒听到司空睿途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眼神里面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冷笑一声：
“我怪你么？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竖么？还是说你以为说了几句对不起就有用了？”
面对司空芒的质问，司空睿途的眼神很快暗淡下去，自嘲一般笑了笑，
他在期待什么呢？明明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负责人的父亲吧。
“阿芒，我知道你怪我，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奢望得到你的宽恕。毕竟爸爸确实做错了很多，爸爸也确实有的时候没有在意你的感受。”
“但是阿芒，我已经决定了一件事情了。”
司空睿途抬起头看向司空芒，一副想了很久的样子，随即轻声道：
“阿芒，去追寻你真正喜欢的东西吧。无论是你的自由也好，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还是从小的梦想。”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空芒一愣，听到司空睿途说完的这一句话以后僵住了许久才缓缓地反问道。
“阿芒，我不是说了么，去做你真正喜欢的事情吧，以后爸爸都不会在阻拦你的选择了。”司空睿途露出一个带着很淡的微笑。
“……老头，你把话说清楚。你突然这样是什么意思？”司空芒紧紧地盯着司空睿途的表情，见他不是在开玩笑，
司空芒一时间摸不清楚这老头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反而是有一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头上的短发。
这老头是突然被什么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么？怎么突然就想通了？不会又来什么新的招式来整她玩吧？
这样的想法让司空芒心里也开始警惕起来。
见着司空芒一副不信任的目光，司空睿途苦笑了一下：
“阿芒，我说的是真的。之前我不是答应你如果你在微云设计上面展现出你的决心，我就会考虑和你谈一谈么？”
“微云设计你的成果我也看到了，原本我以为你是一个什么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孩子，但是现在看了并不是这个样子。”
“我开始想是不是我所了解到的你都是错误的呢？是不是我干涉你的梦想真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呢？”
“我花了很多时间想这件事情，现在看来确实是我做错了。我没有参与你的过去，又有什么资格干涉你的未来呢？”
“只是阿芒，”司空睿途仰了仰脖子，一副看起来很是疲倦的样子，“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初无论什么都想阻止你当一个兽医么？”
司空芒沉默地看向司空睿途，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书架上面的一个相框，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了：
“……虽然之前心里面有所猜测，但是准确说不是很清楚。”
“也是啊，毕竟那个时候你才那么小。”
司空睿途走到那个相框旁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相框，看着相片里面的三个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美好的事情一般，嘴角仰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