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哥,呸……言哥没有出柜,他不是同性恋,他只是为了保护那个裸替……”
第二十八个电话。丁彭彭坐在返程的保姆车内,不停接到电话,解释得嘴都酸了。
他微信里有上百号人同时戳他,每条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他都懒得看。
好在这个电话没讲完,手机电量告馨,自动关机了。
他吐出很长一口气,靠倒在座位上。
言烬息道:“宣传部主管那么容易就放过你啦?”
丁彭彭朝后座仿佛事不关己的某人瞪去:“大哥,你怎么能一副好像跟你没关系的口气?你在片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种话时,能考虑下我的感受吗?”
言烬息觉得有意思地微微一笑,眯了眯眼睛望着车窗外:“我只说了‘他是我的人’,别人自己要想多了,我有什么办法。”
丁彭彭气得两眼冒火星,要不是他接了二十几通电话嗓子早哑了,当场就要咆哮了:“你有什么办法?你那真不是当众宣布出柜吗?!我需要对着汉语字典把你那句话再翻译下吗??”
另一边和言烬息隔着楚河汉界的顾澜出声道:“先申明,我没出柜。”
他嗓子哑得厉害,说话声音不大,不过车里安静,可以听得很清楚他撇干净关系的口气。
丁彭彭对着他哭的心都有了:“那个,楚哥?我言哥那么豪言壮语的护着你,你能不要这么插他刀子吗?”
陆浚坐在丁彭彭边上,咳嗽了两声,觉得自己仆随主贵,也有发言权,说:“我们楚哥虽说出道以来一直跟男人演激情戏,但他真不卖身。他很……矜持清高的。”
丁彭彭用“这儿轮得到你插嘴?你能不要再刺激我了吗?”的眼神瞥向陆浚。
陆浚用“我是经纪人,你只是个助理,你有资格瞪我?”的眼神回应了丁彭彭。
书生最怕遇到流氓,他俩一对眼,再典型不过。
丁彭彭只好眼神缓和,微微妥协地问:“他跟哪些男演员拍过激情戏?”
陆浚勉强回忆:“呃,我数数,有……”
丁彭彭连忙想做下笔记,看看接下来他们宣发将会碰上多少家对手,可是一看手机已关机了,他只好努力强记下来,听了一会,放弃了:“你有没有搞错?他出道了六年,你就只给他接这种活?你不给他接点正经角色不带他去试镜的吗??”
陆浚说:“他接不到啊!他就演那个最好。你以为我不想他跟你言哥一样?多省心!”
陆浚用“你以为我这个经纪人容易吗?”的眼神再次把丁彭彭的杀气格挡了回去。
丁彭彭白了一眼,表达自己并不省心,只好再把眼神转回到罪魁祸首身上:“哥,你炒了我吧,这么大的摊子我收拾不了,我明天就人间蒸发去了,哥你好自为之,呜呜呜呜。”
顾澜笑了下,他是觉得好笑。笑完开口说:“丁彭彭,不至于,烬息本来就是在艺术片领域里发展的咖位,又不是流量明星,他拍电影到现在也快十年了吧?微博也就两千多万粉,他又不靠女友粉给他刷数据。他男粉可比女粉多,知道他要出柜,说不定还要开香槟庆祝呢。”
丁彭彭越听这口吻,越觉得“顾楚”就像是他嫂子了,绝望又心累地把脸埋进了手掌里:“楚哥,你不知道,言哥从《宫墙花》这部剧开始,已经在筹划向商业片进军了,后面还有好几部大IP剧排着呢……不过今天之后,可能会掉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