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镜山起身朝这边走来,很自然的拉着温絮的手往屋子里带,温絮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汲镜山的房间。
温絮把手往后抽了抽,他现在实在身心疲惫,都没什么精力跟人掰扯,“你要干什么。”
“你最近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陪我,你不找我只能我来找你了。”
汲镜山一路将他扯到沙发上坐下,胳膊搭在人肩膀上,温絮缩的越厉害,男人的力道就越大,跟螃蟹似的死死将人夹住往怀里带。
温絮狠狠推了把他,半点距离都没拉开,“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男人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挑了几条品相很好看的小狗,一条金毛,一条萨摩耶,哦还有一只金边,长得都挺可爱的,你想看看吗,要是有看中的,等你忙完我们就去接回家。”
汲镜山掏出手机要给人看照片,结果被温絮一把掀开了,连带着在他手背扇了一巴掌,那块肌肤跟着火辣辣的,泛着刺痛。
他低头去看温絮的神情,“你说过等料理完爷爷这边的事情,你就会回...”
汲镜山看上去很长时间没休息了,眼中的红血丝特别夸张,神情说不出的脆弱,好像温絮对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絮打断了。
“骗你的。”
汲镜山不甘心的瞪他,但温絮移开了视线。
此时的秦家也灯火通明。
秦和深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路边的流浪汉都能闻到他身上冲鼻的酒味,他从来不曾这样跟朋友喝到畅快过。
哪怕已经二十好几,秦介江对他的管控还是严格,行程掌握的一清二楚,除了必要应酬他很少跟朋友涉足声色场所,因为传到秦介江耳朵里难免要被说教。
秦介江并没有歇下,他在客厅坐到了这个点。
“去哪儿了。”
大概是酒精壮胆的缘故,秦和深闻言很轻的笑了一下,抬眼去看他向来敬重的父亲,“我去哪儿您不是一清二楚吗。”
何必明知故问呢。
秦介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秦和深身上扑面而来的酒味,从额头一路红到了额头,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瞧着实在有些夸张。
他身后的秦家摆在那里,基本没有需要陪酒才能拉来的生意。
秦和深轻微酒精过敏,成年时因为跟朋友喝酒还进过医院,后头便被秦介江勒令一滴酒都不许沾。
秦和深最近频繁在公司请假,有时候下午不到三点就跑了,频繁的夜不归宿,在酒吧豪掷千金,传到秦介江耳朵里的牢骚不少。
他这段时间在外地出差,今日得了空回家跟人算账,打过去的电话一个没接,秦和深似乎没有半点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