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天下来,毫无所获,顾渠还差点被粉丝认出来。要不是挖着鼻孔用奇怪的口音混过去,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目送着林牧烟悠哉游哉地上楼,顾渠看看天,快黑了。一切如同即将收合的白昼画卷,夜色就要来了,而他们一整天除了啃面包,还没有好好吃东西呢。
“走吧,我请你吃饭。”顾渠朝停在筒子楼不远处的车走去,按了按车钥匙,“想吃什么?”
谢胥笑说:“上次的海鲜不错。”
顾渠想起那次,也笑了笑:“那跟我来吧”
二人故地重游,心绪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顾渠提前联系了老板给他弄个包间,等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有服务员等着他们了。
还是上次那个小姑娘,笑起来很可爱,见了顾渠眼睛一亮,又看看谢胥:
“渠哥,还是这个小哥哥啊?”
她的意思是,你又带他来我们这里吃饭啊?
但这话听在顾渠耳朵里,就有点变了味道,活像是带了个久久受宠的新情人来。
他摸摸鼻尖,一转头,对上谢胥促狭的眼神,更觉得微妙。
海鲜楼里人多,但基本都是做生意的中年男人吃饭,他们的目光大多都在今天的收益和酒肉朋友上,很少关注娱乐圈里的事。
所以顾渠来这儿吃饭,倒是最安全的。
走了一天,又累又饿,顾渠点了好几道菜,但让厨师少做些份量,免得吃不完。
这次顾渠不敢点酒,只要了饮料,两人边吃边聊天,还挺和谐。
谢胥故意坐得离他近,拎着饮料瓶给他倒果汁,姿势跟古代的宠妃给皇帝倾酒一样,就差眼波流转,欲语还休了。
顾渠耳朵尖微红,低头专心吃菜,谢胥却凑过来跟他咬耳朵。
真是,包间里那么大空间,就他们两人,非要坐他旁边,还要跟说秘密一样挨那么近,不知羞。
顾渠往后拉开距离,谢胥倒是毫不自觉,一脸认真地讨论着林牧烟的事,要不是他那眼神跟钩似的,不怀好意,顾渠差点就要给他带进话题了。
面红耳赤,别无他法。千年狐狸脸皮厚,他争不过,只能伸手拿了根螃蟹腿塞他嘴里,正色道:
“先吃吧,吃完再说。”
谢胥失笑,不再逗他,坐回去老老实实吃东西了。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顾渠竟有些飘飘然。暗斥现在无良厂商,果汁兑酒,喝得他现在心律不齐,眼神直往自己带的后辈身上瞄。
一顿饭吃到八点多,这才唤来服务生小妹结账。小丫头嘴甜,夸完顾渠夸谢胥,末了拿出顾源的写真集,眼睛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