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脸色更黑。
他刚想批评一下林青山对养子放任的态度,就听秦照抢在他前面问林青山,“叔爷,我听爷爷说你们以前就跟严赋认识,他以前也是这样的性格吗?”
林青山瞄一眼秦翰的黑脸,忍着笑说:“这件事说起来倒是有些奇怪。我印象中的严赋,一直都是非常沉得住气的人。”
秦翰的注意力稍稍被引开了一些,“闷声发财才是他的风格,如今这样招摇,到处拉仇恨,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林青山也有这样的感觉,“性格突变,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
几个人说来说去,仍是摸不着头脑。
至于重头戏:日期定在同一天的交流会,秦翰也颇觉束手无策。完全不理会是不行的,若是会议当天发现自己人被拉去了严赋那边,也太打脸。
但要与严赋对抗,在舆论如今一边倒的情况下,又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合适?
“老赵也急得不行。”秦翰问林青山,“我打算明天去他家问问,这件事不能这么拖着,总要拿出一个章程才行。”
林青山说:“我跟你一起去。”
秦翰板了一整晚的老脸总算露出了笑容。
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们就算不擅长阴谋诡计,人多了,也总会想出比较有用的办法吧。
客人们告辞后,弥月还想追着林青山继续问一问严赋的事。但林青山心事重重,懒得搭理他,弥月只好抱着一肚子的问题去后院找他的小伙伴。
夜色已经降临,后院里草坪灯亮着,毛茸茸们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弥月走近一些,就看到桌子上的托盘差不多都空了,除了紫薯和水果还剩下一些,阿姨做的炸丸子和鸡肉沙拉都吃干净了。
弥月嘀咕,“胃口还不错。”
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响,过了一会儿,小珍珠顶着一脑袋的草叶窜了出来,险些一头撞到弥月的脚腕上。
小珍珠两只小爪子按住弥月的鞋面,慢慢抬头,见来人是弥月,还不大放心地凑到弥月的腿边嗅了嗅。
弥月看的好笑,“还有味道吗?”
小珍珠的毛脸有些纠结,“还,还好吧。”
意思就是还有一些,但总算到了可以勉强忍耐的范围之内了。
弥月按着它抖动的小脑袋揉了两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其实你们不用害怕啸啸,它现在被人关在笼子里……比较大一些的笼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弥月叹了口气。
其实放出来也不见得就是特别理想的结果。啸啸如果真的争取到了去野外生活的机会,它能不能适应大自然的环境,还是未知数。